俞莲白摇头:“那老婆子性情古怪,当年为争‘月华灵泉’,与你师尊斗得两败俱伤。如今你上门求针,她岂会轻易松口?”
“那就抢。”
陆南兮声音平静,却字字如冰,“若她不给,我便踏平她的越女峰!!!”
俞莲白倒吸一口凉气:“你疯了?!她可是金丹后期,半步元婴!”
陆南兮不再多言,转身背起许靖安,明心剑凌空悬停。
她咬牙将许靖安驮在背上,歪歪扭扭的御剑飞向越女峰方向。
俞莲白追出药庐,只来得及望见那道划破夜空的赤色轨迹,喃喃道:“像极了银月…这丫头,是真不要命了。”
越女峰终年阴雾缭绕,谷中遍布毒瘴与尸骨,是九峰中唯一一处长年不见天光的极阴之地。
“咳咳…”
陆南兮以月华剑气劈开迷雾,踉跄落地。
“师姐,不必如此…找个地方,把我放下吧…”
许靖安的气息已微弱如风中残烛,腐骨雾毒与血藤反噬在他经脉中肆虐,皮肤下浮现出蛛网般的青黑色纹路。
“你少废话,我可不想欠你天大的人情!”
陆南兮嗔怒的回应他一句,继续跌跌撞撞,缓步向前走着。
“银月峰的小丫头,擅闯我越女峰,是想替你师尊讨债?”
沙哑的女声从雾中传来,一名黑袍老妪拄着蛇头杖缓步现身,眼中透着讥讽。
她身形佝偻,脸上皱纹如刀刻,唯独那双眼睛,幽深如古井,仿佛能吞噬一切光亮。
“鬼师伯…”
陆南兮单膝跪地,低头抱拳:“鬼师伯,弟子求借‘阴阳十六针’一用。”
“哦?”鬼师伯挑眉,“救这快死的小子?他与你何干?”
“他……”陆南兮喉头滚动,终是冷声道,“他欠我一条命,未还清前,不能死。”
鬼师伯嗤笑:“嘴硬。罢了,针可以借,但需答应我三件事。”
“师伯请讲。”
“第一,我要银月峰那株‘九转月灵芝’;第二,你需替我取来‘幽冥谷’中的千年寒髓;第三……”
她眯眼打量陆南兮,“我要你自断一臂,以报当年你师尊断我灵脉之仇。”
陆南兮瞳孔骤缩。
九转月灵芝是银月峰镇峰之宝,千年寒髓更是幽冥谷禁地至宝,而自断一臂……意味着她此生剑道再难圆满。
“前两件可议,第三件…”
她缓缓抬头,眼中月华暴涨,“恕难从命。”
鬼师伯冷笑:“那就滚吧。”
“哈!”
陆南兮突然暴起!
玉箫化剑,月华剑气如银河倾泻,直刺鬼师伯心口。
后者蛇头杖一挡,阴煞之气翻涌,将剑气绞碎:“区区筑基,也敢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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