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艾普莉。”诺特慢条斯理的切割香肠,笃定道,“阿布叔叔肯定是确保他连根头发都不会掉了,才放心放他回来的。”
江风月端起柠檬杏仁露抿了一口,目光习惯性的看向教授席的高台,却看到那中间的椅子空无一人。
“邓布利多校长呢?”江风月侧头看向斯内普。
“昨天就不在。”斯内普压低声音,“据说是外出办事了。”
江风月的指尖缓缓敲击桌面,眼眸微眯,他慢条斯理的将小羊排切开,蛇怪闻到香味顺着手腕爬到桌上,张大了嘴巴等他投喂。
奥地利阿尔卑斯山脉深处,高耸入云的黑塔尖端石室。
小巴蒂坐在地上,身下还垫着德姆斯特朗的校袍,他趴在石床上,眉头紧锁,仔细写着古代如尼文课程论文。
而在一旁,一个挺拔身影靠墙而坐,银白色的头发在昏暗的灯光下醒目不已。
“错了。”男人双眸扫过羊皮纸,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你引用的埃格伯特符文是错的。”
小巴蒂诺诺的应声,拿起一旁的如尼文典籍开始费力的查找。
时间一点点流逝,在格林德沃时不时冒出的冷言冷语的指点下,小巴蒂总算将论文写完了。
他将论文仔细卷好放进书包中,又掏出一张新的羊皮纸,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羽毛笔蘸饱墨水,再次专注的写。
“你一天天的哪有那麽多废话要写?”格林德沃不耐烦的啧了一声,“你那个好学长都多久没回过你的信了?”
“他肯定是出事了!”小巴蒂陡然高声道,带着丝惊惶,“而且。。。”肯定是因为你第一次写的话太多太可疑,学长起疑。这句话他不敢说,怕被面前人打。
他愤愤埋下头,带着忧心的落下笔,他总感觉学长出事情了。
“够了。”格林德沃冷声道,“把你那些废话收一收,留半张空白的。”
“不用担心,先生。”小巴蒂从书包里掏了掏,“我今天多带了两张,你可以单独写一张。”
“不,我就要写你的。”格林德沃冷酷道。
小巴蒂一缩,被他吓得转过了头。这个和黑魔王大人一样吓人的人,哪怕他被要求每周必须过来一次,他也还是很怕面前的男人。
小巴蒂落下最後一个字,将羊皮纸小心翼翼的推向另一端,格林德沃接过羽毛笔,墨迹流畅而锐利的落下。
房间里只剩下笔尖划过羊皮纸的沙沙声,终于,格林德沃笔尖在最後一个字母上落下一点,放下了羽毛笔。
小巴蒂将信纸仔细的收好,放进一早准备好的信封中,正准备往上面盖漆印时,门口陡然传来一丝声响。
那扇厚重无比的石门被人毫无预兆的推开了,坐在墙角的格林德沃却猛地擡起头,蓝色眼眸瞬间锁定了门口的身影。
小巴蒂看着来人吓呆了,手中的印章差点落到地上,“邓。。。邓布利多校长。。。”
一道紫袍身影安静的站在门口,邓布利多湛蓝的眼眸扫过屋内浓稠的黑暗和那张仅有的冰冷石床,最後落在了小巴蒂身上。
他没有往那个墙角身影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