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可以惹这麽大祸
宿醉一夜,第二天起来,江河嗓子疼,脑袋晕,眼睛热,估计是感冒加重了。
他按了按太阳xue,前段时间的失眠让他十分困倦,可又不得不爬起来收拾行李。
酒店只订到了今天,江河将衣物一件件叠好放箱子里,剩下李明晖借给他那件黑色羽绒服,被他搭在沙发靠背上。
于是,他不可避免地回忆起昨晚,和李明晖的吻。
那个吻之後,他干嘛来着,好像睡着了,好像又听到李明晖说了句话。
不过,具体的想不起来了。
江河无法否认,他动心了。
也许,只是因为自己太入戏了。
手机来好几条新的信息,李明晖约他明天晚上去打球,江河又不自觉地嘴角上扬,仅仅纠结了片刻,他就回了个:“好”。
另一条信息是李森叫他下午回去公司开会,而小嘉发信息说12点来酒店接他。
还有很多个未接电话,显示是吴子豪的奶奶,吴子豪在燕城的时候,常常叫江河过去他们家吃饭,一来二去就跟老太太交换了电话和微信。
江河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他前几天发信息给吴子豪约饭,一直没得到回复。
他马上拨了回去给老太太,那边接到电话,没说两句就开始哭了,她断断续续地叙说着吴子豪前阵子被抓去看守所了,现在她连人都见不了。
怎麽无故惹出这麽大个事?
江河懵了片刻,抓起外套就往外跑,他只能安慰她先别着急,其馀的等他过去再慢慢说。
吴子豪的家庭并不富裕,幼年丧父,母亲也早早改嫁去了国外。他自小和奶奶相依为命,住在老城区的小平房里,迟迟没等到拆迁。
以前,两人靠着老太太微薄的打工收入过活,吴子豪从高中就开始跑兼职赚外快,生活才稍微好些。
因为热爱电影,他便争气地考上了电影学院的导演系,常年着保持专业第一。
後来又以优秀毕业生的身份毕业,进了GM的电影公司。
上一次两人约饭的时候,他都还春风得意地说自己要是当大导演请他做主角,怎麽会突然发生这种事情?
到达那片老城区的房子时,老太太正蹲在破旧的屋檐下抹眼泪,一双苍老的手冻得通红。
见到江河人来了,颤巍巍地起了身,拉着江河说起她这些日子一直去看守所门口询问,但都是毫无结果。
後来她遇到了一个叫凌毅的朋友,才给帮忙找了个律师。
说到这里,她又忍不住哭了起来,“小江,我实在是找不到人商量了,我又不懂这些。我们一辈子都安分守己,子豪肯定是惹到不该惹的人了,我现在真的不知道怎麽办了。”
江河想搞清楚状况,但老太太只能说出GM集团报警,把吴子豪抓进去看守所了,再多的老太太也讲不出个所以然来。
别无他法,他只能找出凌毅的号码打了过去。
电话很快接通了,凌毅兴奋地一顿大呼小叫之後,得知他是想问吴子豪的事情,便安静下来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