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去疾趴着,药水涂抹在患处皮肤表面是有点痛的,他咬着牙没有回答医生的问题。
至于纹身——
十五六岁的事情,想试试就纹了,那时候天不怕地不怕的,没有人会跟他唱红脸,不过大多都是寓意平安健康的。
他把自己的命看得比什麽都重。
等张锐宵交完费去药回来途中,赵去疾正坐在问诊室门口的椅子上,衣服穿得整整齐齐。
“这上面写好了用药说明,如果不会看你就拍照翻译或者给我发消息。”
又想到两个人还没有联系方式,赵去疾亮了亮手机:“你给我联系方式吧,我把医药费转你。”
来一趟医院,全是张锐宵在付钱,还为他跑上跑下的。
赵去疾心里过意不去,特别是看着张锐宵鼻尖的薄汗。
有点心疼。
也有点心动。
张锐宵却摇头,拿着刚刚为赵去疾降温的奶茶喝着:“快到吃饭时间了,你请我吃个饭就一笔勾销。”
人情是最贵的东西。
吃顿饭打消赵去疾心里的所有感激。
——
吃饭的地儿是张锐宵选的,因为赵去疾觉着既然是自己还人情,那麽应该是选张锐宵喜欢的地儿,所以让他来决定。
虽然说自己是喜欢张锐宵的,但欠他的归欠他的,还是要还清楚的。
一家离医院不远的小门店,两人坐在空调前吹着风,赵去疾的被直挺挺地对着空调,避免太热又让他痒痛起来。
张锐宵点了份简单的鱼粉,而赵去疾吃不下只是要了份冰粉。
“你能涂到药吗?”
赵去疾看着张锐宵在等待上饭的时候,把药全部推到自己的面前,从他的询问中听出来的担心。
赵去疾:“应该可以涂到吧。”
“什麽叫应该?”
赵去疾继续答:“我回去对着镜子拍一下具体在哪个位置,然後看着涂呗。”
他就是故意这麽说的。
怎麽可能涂不到?
赵唯钦晚上下了谈判桌回来给他涂啊,再不济也有做饭的阿姨在。
赵去疾看着张锐宵那一脸担心的模样,虽说是自己先喜欢的他,而且还没有点破自己的喜好,但是看着他着急自己真的很爽啊。
尾巴翘上天那种。
“你家住这附近吗?”张锐宵突然开口问:“我晚上不急着回家,我帮你涂个药再走吧。”
赵去疾以退为进:“算了吧,你能帮我一晚也不能一直帮我,我可以自己先试试,熟练就好了。”
张锐宵:“那……你是中午和晚上各涂一次药,我都帮你吧。”
心愿达成——
但是赵去疾还是假意地推辞了下:“没事的,挺耽误你时间的。”
“不耽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