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蹶不振。
赵唯钦是个不把情爱当回事的人,她这一辈子估计就那一次在感情上栽跟头,不仅赵唯钦自己觉得,赵去疾也那样觉着。
即使那样,赵去疾也希望赵唯钦往後再也不遇坏人,能出现值得她再爱的男人出现。
爱是一种很美好的能力,他有,赵唯钦也有,但是赵唯钦不敢付出。
张锐宵点头,为赵唯钦感到生起也感到惋惜:“是哪个狗渣男?”
赵去疾笑了笑,没有说话。
道观是有求姻缘的,但是替她人祈福是需要写下对方的名字,赵去疾会写外文名,落得赵唯钦的中文名上,他就犯了难。
他询问:“就外文名可以吗?”
道士摇摇头:“道教是本土发源的,神仙们不识外文,不是亲属写下的名字也可以,带着诚意也能成。”
张锐宵主动接过赵去疾手中的毛笔,在那页泛黄的纸上写出“赵唯钦”三个字,更是在下面写下了“伟大的爱,降临于她”八个字的衷心祝愿。
他的字很美,负责祈福的道士满意地点头。
道士去过香丶呈示的期间,张锐宵看着单手插兜的赵去疾,没忍住调侃道:“不给自己求一个?”
赵去疾捏着张锐宵的脸颊肉,十七八岁正是嫩得透水丶白里透红的年纪,像个果冻一样,他看着被自己揉捏嘟起的嘴巴,可爱极了,要不是此时周围游客较多,他还真想亲下去。
“我求什麽,你都在我旁边站着了我还能求什麽?向上帝的,不对向神明的祈求不能过多,道士说过满则亏,我觉得现在的就是我想要的。”
张锐宵拍开赵去疾的手,也跟着笑着的赵去疾笑:“那我还真荣幸。”
过完香,道士翻出两个浅褐色的绳结,是最简单的平结样式,递过来:“戴上,图个稳当。”
赵去疾道谢後拿了一个给张锐宵系在手腕上,指尖碰了下对方的皮肤,在道士的注视下两个人都有些不适应。
而道士关注的却是另外一个点:“你们两兄弟长得并不相像,但是也有一点相似的地方,好奇怪。”
……夫夫相?
张锐宵的脑海里只有这一个词蹦出来,可嘴上还是找了补:“重组的家庭。”
他们两个人重新给彼此的一个家。
赵去疾将另一个揣在兜里,向道士道完别两个人就往出口走了。
张锐宵翻看着手上的绳结,又看看赵去疾光秃秃的手腕:“你不戴吗?”
赵去疾:“给赵唯钦戴吧,你和她开心幸运就好。”
他爱赵唯钦,爱张锐宵,这两个人幸福美满那他也会很幸福。
“我也希望你幸福美满。”
张锐宵作势要取下来给赵去疾戴上。
却不料被赵去疾一把握住双手,大掌直接钳住他的手和手腕:“我现在就很幸福。”
赵去疾他怎麽可能不幸福?
他是在全家族人期待中降生的孙子,是这一辈唯一的男孩,全家人都很爱他,更是追到了一见钟情对象的少年,对象也很爱他,对他来说现在丶此刻就是最好的状态。
他不需要其他的东西来破坏他整个幸福磁场了。
“是你上次说的那个你很恨那个男人吗?”
十月底的太阳照在身上是暖不是热,不过也有些晃眼,张锐宵看着太阳问,移开视线,太阳在瞳孔里落下了一个黑块。
他揉了揉。
赵去疾知道张锐宵问的是谁,也不想跟张锐宵说男人是他那天在警局门口站一块的那个,这个答案他之前已经给出过了,张锐宵忽然不知道怎麽的联系上了。
他很坦诚:“是他,毕竟赵唯钦就栽过一次。”
他的话带着点调侃味。
“那他确实很讨厌。”确实该死丶该恨。
赵去疾的手机铃声打断了两人的交谈,恰好两人正做到公交车站等车,他在弹出来的页面点击了接听——是视频电话。
“你在做咩呀?”
沈败絮的声音传过来,画面里框住的是两个脑袋,沈败絮和南齐。
赵去疾晃了一下手机,公交车站人很多,但是站在他身边的张锐宵对二人所言,实在是太熟悉,一下子被抓住。
南齐震惊地发问:“你俩恨到这种地步?还约着周末厮杀啊,还跑到郊外去,真佩服你俩的耐心,看来恨永远比爱让人充满力气。”
赵去疾:“。”
张锐宵:“……”
真跟傻子没有什麽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