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去疾觉得这种熟悉的语调让他不爽,脸是冷下来的:“有事吗?”
这女生他不熟,就沈败絮生日见过,那还是第一次见面,看到女生不远处带着期待眼神的朋友们,他一秒就知道了大概来意。
女生说:“我们上次在沈败絮的生日上见过,你还记得吗?”
赵去疾:“说事!”
待会堵不到张锐宵,赵去疾会怄气死的。
女生:“我朋友想加个你的联系方式——你戴着戒指!你有对象了吗?”
表情从开始的不好意思,到这一秒的惊讶,赵去疾都看得一清二楚。
他说不出什麽难听的话,将手亮给女生看了眼:“确实有对象,我很喜欢他的。”
随後将手揣进了裤兜,张锐宵做的戒指,他并不想给别人看,扫了眼背後的人:“下次,别被当枪使,也别觉得说过几句话就能是我的朋友。”
女生被他的话羞得无地自容,默默地走开了。
但很快,面前又站了一个人,准确的说是一个穿着玩偶服的人,胖胖嘟嘟的,粉的腮红丶毛的手掌丶大的眼睛。。。。。。
那股烦躁被吹过的微风带走,他那颗着急的心冷静了下来,“乒乒乓乓”的心跳声告诉他,面前站着的是他很重要的人。
他喊:“张锐宵。”
陈述句。
面前的玩偶摘下头套,露出帅气的脸庞,瞪大眼睛一脸惊讶。
赵去疾被他逗笑,问:“这麽这次还穿这个拍啊?”
他其实没见过几次张锐宵拍宣传时的穿着,大部分都是穿着简单的校服,更多时间还是在课间的时候被抓去的,但他在学校官网上翻阅过,找到了张锐宵在他没到来就拍的宣传照片——玩偶服还是第一次。
张锐宵在他面前转了一圈:“可爱吗?”
赵去疾点头,加以双重肯定地开口:“可爱,张锐宵可爱。”
张锐宵转移话题:“今天拍的是学校推出的玩偶,一个叫‘学无境’,一个叫‘不耻问’,我这个就是学无境了。”
赵去疾看着他鼻梁处被压出的红痕,心疼地皱眉:“这头套怎麽还欺负起你来了?”说着,伸手拿过了张锐宵手上的头套。
确实有点重量。
“哪个位置全撑在你鼻梁上的啊?”赵去疾翻转过头套过来,看到了几个钢条架子,不明白是哪一条便自己戴了下,不到五秒就取下来。
张锐宵轻描淡写:“还好,不是很痛的,就戴了一会儿。”
话里是觉得钢条的出现是无关痛痒的,可是他那一颗心都被赵去疾的关心团团裹住,让刚刚的疼痛竟完全消失了。
那就是痛,赵去疾想。
他冲着张锐宵的,指着其中一条钢条:“不痛?”
张锐宵:“可能是你鼻梁更挺。”
赵去疾:“你的更好看。”
张锐宵要拿过头套戴着,虽然场上的比赛更吸引人,但也有人朝他们两个看过来。
赵去疾知道张锐宵的心理活动,重又把头套戴在了自己的头上,扶着边沿:“走,换衣服去。”
他走得艰难,没玩过这些的贵公子Felix,他的步子凌乱得居然像第一次学走路的稚童,可爱得发紧。
在背後跟着的张锐宵居然觉得自己看到了幼儿时期的赵去疾。
说实话,他还真想坐时光回去看看赵去疾是如何长大的。
想来,赵去疾在爱里长大的。
那些爱赵去疾的家人们也是觉得赵去疾很可爱的吧,像他现在一样。
“阿姨和姐姐是不是经常夸你可爱?”
赵去疾扶着头套艰难地扭头:“你说现在?赵唯钦和赵女士不嫌弃我碍眼就很疼我了。”
张锐宵:“小时候。”
赵去疾想了想一家四口在柏林的回忆,赵唯钦确实老说他可爱,赵女士也说得多。
“小时候,全家都觉得我可爱,把我当公主来养的,我穿过英国王室女士常穿的裙子。”
说起黑历史来,赵去疾当趣事分享。
张锐宵有些震惊:“赵公主?”
赵去疾点头到一半又擡起手做起“衆卿平身”的动作:“起来吧。”
张锐宵被逗得直乐:“你这是欧德的公主学了些中式的文化,还学得不到位啊。”
“那该怎麽样?”
张锐宵认真想了想:“你是公主,或许傲娇一些也完全没有关系,横眉冷眼,转身就走,谁也不理。”
骄傲的赵去疾,傲娇的赵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