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锐宵:“在不扰民的情况下。”
赵去疾:“那放一天。”
给完时间期限,赵去疾又像是承诺一般:“以後我俩结婚,我一定会尽我所能,在香港维多利亚港和柏林为我们准备最棒的烟花秀,全城居民恭贺你我新婚。”
“那万一和我结婚的不是你呢?”
这个问题一出,赵去疾原本勾画蓝图的憧憬笑意戛然而止,眼神有些凝重地望着张锐宵,对上张锐宵的笑容,他明白了:“那我也放。”
轮到张锐宵疑惑了:“为什麽?不应该恨不得我结不了吗?”
“是祝福。”
张锐宵吸吸鼻子:“那我不要祝福,我要你来抢走我,说:‘他我要带走’。”
“抢婚啊?”赵去疾笑得张扬:“行,把你抢去我柏林的庄园里藏起来,关在笼子里,每天只能看到我,除了我你的生活再也不会有其他。”
这是张锐宵最能确定的爱意。
但是这不是赵去疾真的会做出来的事情。
张锐宵也不钻牛角尖:“你记住。”
赵去疾点头:“我记住。”
说着说着,赵去疾解开西装的纽扣,从里包摸出一封信封,撑着桌子递给张锐宵。
张锐宵接过,但不解:“情书?”
“俗,”赵去疾擡颌:“你打开看看。”
一张印着“Richter”的信纸之上印着几段简短的外文,居顶居中的是“Empfehlungsschreiben”这个词。
张锐宵读不懂。
ichbinFelixvonRichter。BittegenehmigenSieseineBewerbung。
MitfreundliGrüen。
FelixvonRichter。
张锐宵其实心里有点底了,但他还是想听赵去疾来说,把信纸翻转朝赵去疾:“什麽意思。”
赵去疾含着笑,站起身,走到张锐宵身侧,将人完全笼罩在身前,就着他拿着信纸的手按在了桌面上,一个词一个词地翻译。
“推荐信。”
“我是FelixvonRichter,请批准他的申请。”
“顺致友好的问候。”
“费利克斯·冯·里希特。”
张锐宵擡头,正好对上赵去疾垂下的眼眸。
“你的全名?”
“嗯哼。”
“你说话这麽有用?”
“很有用。”
张锐宵视线重回信纸之上,他原以为赵去疾根本不在意自己的规划——赵去疾太过于理性,却不想他不能短时间做到的事情,赵去疾都在为他做到。
可是。
他最後将信纸重新放回了信封之中,转身抱住了赵去疾的腰,脸埋在他的腹前。
“你今天怎麽换香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