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击鼓传花(第1页)

击鼓传花

张锐宵挥手道别在胡同口的赵去疾,随後慢悠悠地往里走,扶着红砖色的大门进去。

一入眼就是飘零的银杏落叶。

站在秃秃银杏树旁屹立的假山後送客的刘臻看到了张锐宵,也看到了他跛脚的样子,看到还在说话的刘劲飞和刘臻,张锐宵本想着打个招呼就离开的,却不料被刘臻叫住了:“腿怎麽回事?”

刘劲飞见母子俩有话要说,留下句“阿姨,我的事就不劳您操心了,我争取追到了带她来见您,您也别太担心其他的”就拍拍张锐宵的肩膀离开了。

张锐宵听不明白,只是觉得两人话里有话,是他不能听的,等刘劲飞离开之後,他才在刘臻的眼神追问下回答:“和沈败絮打网球的时候被人拿球砸了一下。”

话落的那一秒,两个人都明显地愣住。

刘臻看着张锐宵,她愣了好一会儿,心里咯噔的那一下缓了过来,这是张锐宵头一次开口说他被欺负了。

孩子出生後,过了月子她就飞到外地工作,一两个月回来一次的频率,等她工作稳定後回到京市张锐宵已经不再是撒娇的年纪,她完美地错过了他的成长——从牙牙学语到蹒跚学步,在公公婆婆给她讲的过往里,张锐宵似乎是很懂事的孩子。

从小到大,他摔倒在地额头磕破口也不哭闹,生病了安静躺着,难过了院里观天,在别的孩子抱着父母大腿撒娇的幼儿时期,他就离开她和丈夫,等再见面时已经不是和他们交心的年纪了。

她以为是张锐宵生来就这麽懂事。

在刚刚的几秒了,无数种念头闪过,才明白并非张锐宵不想说,是他一直找不到说的或者不想说而已。

是她把他推那麽远的。

幼时的缺席使得错过其成长时期,又在他这个年纪没有与他同一战线,在家族的高压下成了最重的那道推手,好像在她心里更在意这张家的外交事业,而非张锐宵的成长。

这一切都是她的原因,是她亲手在母子二人之间筑起了一道城墙,他在这头学会沉默,而她在那头安于他的懂事,直到此刻,这道墙就像几十年的柏林一样被劈开了一条缝——原来孩子需要她。

可她张了张嘴,最後只是说:“你又报兴趣班了?”

张锐宵表情僵住,摇头:“没有,沈败絮无聊,陪了他一会儿。”

是他脑子抽筋了,看到吃饭时赵去疾跟他妈妈打电话告状时生动的模样,赵母极其温柔地说:“妈妈来就不会有任何问题。”

赵去疾说他具备解决一切问题的能力,但是他偶尔只想当少爷。

思绪拉回,张锐宵说之间要去洗澡,离开了前院。

刘臻回头看着张锐宵远去的背影,名为懊恼的情绪首次席卷她的全身,把她折磨得不上不下。

她想问张锐宵痛不痛的。

但她居然问不出口。

张锐宵回到房间,修好的浴室门是磨砂的,坐在床尾的沙发呆了好半晌,想起赵去疾小心翼翼抱自己的样子,有些害羞地把脸埋在手掌心里笑了几声。

这就够了,赵去疾就够了。

洗完澡後,张锐宵拿毛巾擦着头发,准备去院门口拿赵去疾给点的云南白药喷雾,因为之前的落在了南齐的书包里,经过院子到假山後处时,院子里压抑的争吵声音让张锐宵脚步顿住了。

是母亲的声音,带着一种与刚刚平静不同丶有些歇斯底里的味道:“我孩子头一次朝我诉苦!我他妈的明明有替我孩子讨个说法的能力,为什麽要为了你的家一直委屈求全?让我的孩子变得跟我一样窝囊。”

张锐宵愣住了。

父亲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似乎刚刚才从单位回到家里,他试图跟母亲沟通:“事事都要讲究证据,若张锐宵真受人欺负,我们拿着证据去处理,对孩子更有利。”

“狗屁证据?”

“刘臻,你别激动。”

“儿子你不管,我知道你放不下你那个初恋!所以你连儿子都不管,是不是?”母亲的声音突然拔高,刺得张锐宵一下就闭上了眼睛,连眼睛都被刺痛着。

“你都五十多岁的人了,天天揪着情啊爱啊没有任何必要,”父亲声音依旧疲惫:“二十多年前的事情我早就记不清了,你数次去纽约打扰人家真的很掉价,把我的理智与那个人挂上鈎也很无理取闹。”

假山後面,张锐宵撑着起伏不平的山体,赵去疾发来的外卖员抵达消息,好像突然不能让他高兴了。

他知道父母的感情不好,虽然两个人会维持表面的得体,但其实二人分居多年,父亲长久在国外工作,即使最近回到了京市,也是在单位附近不远处租了个一室一厅。

但他没想到二人的婚姻是如此的扭曲。

初恋如此难忘?

父亲再叹气:“你别闹了,明天我去处理,给孩子一个公道。”

这句承诺落在了地上,也落到了张锐宵的心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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