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去疾和几位朋友在其中一个篮球架下打篮球,打的是半场,张锐宵走到篮球场的观衆阶梯上,第一眼就扫到了赵去疾随手扔在球场边的衣服丶手表丶手机丶项链。
手表是和自己的是情侣款。
张锐宵眸子暗了神,擡步继续往下走,路过篮球场的时候他在给人发消息,他其实没有朋友可以聊天,他的人生里目前只出现了一个赵去疾是可以交心的。
父母所在的位置太高,家族的荣誉过多,要他出衆丶要他优秀,又要他低调丶不与人深交,守住资源丶夺得未来路的平坦。
赵去疾其实在张锐宵站在台阶上时就注意到了人,打了个手势,匆匆下场,捞起手表项链带好,此时他的是满身大汗也没有再穿校服外套,用手背抹了把汗就往超市走去。
走进去看到张锐宵正在冰柜面前挑冰棍,超市没有多少人,收银员也在低头玩手机,赵去疾把校服放到另一只手里,几个大步跨过去一手揽住张锐宵的腰,一手隔着校服撑在玻璃门上,近得鼻息打在张锐宵的耳旁:“挑什麽好吃的呢?”
赵去疾身上传来的温度太高,张锐宵拨开他的手,将手里的茉莉味的方糕放置到赵去疾的脸上,感受到冰凉的那一刻,赵去疾将眼睛都瞪大了。
不到一秒,下课铃声敲响,张锐宵越过赵去疾去付款。
赵去疾撑着玻璃门扯唇低笑,拿了款自己喜欢的冰淇淋跟着张锐宵的脚步去付款。
坐到教室里,赵去疾突然说:“我周五要飞纽约,国庆後回来。”
距离国庆还有一个多星期,张锐宵不太明白问了他一嘴去干嘛。
赵去疾解释:“有个比赛我要去玩玩,加上签证快过期了。”
他办的是停留180天的签证,时间也快到了,刚好母亲喊他回去看望马上参加大项目要暂时“闭关”的爷爷,陪他出席一些活动。
他是个孝子。
家庭对他来说很重要的,在京市久了和家里人就分别久,他假期都是给家里人腾出来的。
张锐宵:“比赛小心。”
赵去疾:“给你带个奖牌回来。”
这事没有什麽好阻拦的,赵去疾爱自由,连他爸妈用定位项链和停卡威胁,他都要去顶着风头出去玩。
爱是尊重与自由。
自己感受到过束缚,就不该让赵去疾也被自己束缚。
可是——
张锐宵深吸一口气:真不得劲啊。
——
赵去疾是周五早上的飞机,周四的下午他就请了假回家收拾资料准备,握着带有国徽的护照跟赵唯钦打了个招呼。
“上次不是说去纽约见朋友,你什麽时候去?”
赵唯钦抽着烟,窝在沙发里,一脸嫌弃地看着收拾好行李推到玄关的赵去疾:“又想蹭我飞机?门都没有。”
赵去疾亮了亮手中的手机:“妹妹少戴着有色眼镜看人,哥哥我买票了。”
赵唯钦朝他摊手,赵去疾递上去。
“哟,哥哥没抢到头等舱的票啊?”
赵去疾皮笑肉不笑:“哥哥呢,体验一下。”
赵唯钦只觉得他是没苦硬吃,把他手机扔一边去後拿出自己的给助理拨了个电话。
“给我哥升个舱,明早七点半的航班。”
……
“嗯,大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