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
难怪骆衡清可以这样毫无负担地将他活剥,原来是因为这天下间除了贺拂耽,任何一个人在他眼中都与牲畜无异。
剥畜生的皮,吃畜生的肉,当然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有什麽好负罪的?
独孤明河擡头,脸上扬起开朗豁达的笑容。
光杀了骆衡清有什麽意思?
若不能让他永失所爱心神俱裂,怎麽算得上报仇?
他将喝到一半的药碗放下:“太苦了,我不喝。”
贺拂耽瞪圆眼睛。
怎麽师尊一回来,男主就开始抽风?
“可医修说你魔体或有损伤,这几贴药是必服的。吃些蜜饯可好?”
“行啊。”
独孤明河眯眼笑道,“你喂我。”
贺拂耽无语,伸手到被子里去拧作妖之人的大腿,想让他安分点。
没想到独孤明河哈哈大笑:“哎哎,虽说打是亲骂是爱,但在你师尊他老人家面前,我们还是不要打情骂俏了。”
贺拂耽汗毛都快竖起来,僵在原地,无声道:“别说了!”
顺便抓了把蜜饯塞他嘴里,指望他能就此闭嘴。
独孤明河顺势伸出舌尖舔了下贺拂耽的手心,果不其然看见面前人花容失色,几乎从床边跳起来。
咽下蜜饯後,他朝衡清君一笑。
那笑容里带着只有他们两人才能看出来的微妙恶意。
“拂耽不能出宫,想来这蜜饯是衡清道君买的?想不到道君竟然这般舐犊情深,只是如今您拳拳爱子之心进了我的肚子,衡清君不会生气吧?”
贺拂耽恨不得自己已经晕倒,咬牙威胁道:“吃你的吧!”
独孤明河反而笑得更放肆。
“拂耽,你跟我单独在一起的时候那般温柔小意,怎麽道君一来就板着张脸?看来衡清君确实凶了点,不像我,绝对舍不得这样冷脸对拂耽。”
一阵狂风突然席卷而来,夹杂着冷冽的冰碴,铺天盖地将独孤明河远远掀翻到门外。
不等他起身,大门便“嘭”一声关上。
背後伤口裂开,阵阵剧痛,独孤明河却浑不在意,甚至放肆大笑。
在视线被隔绝之前,他看见了慌乱担忧向他跑来的贺拂耽,还看见了一个恼羞成怒却无计可施的骆衡清。
贺拂耽眼睁睁看着宫门在他面前合上。
他扑过去试图打开门,却发现上面的禁制连他也打不开。
这是从未有过的事,望舒宫上下所有禁止从来对他无效。
他转身向衡清君焦急道:“师尊为何这样做?明河伤还未好!”
衡清君已经起身,站在几级台阶上,居高临下地望着他。
“你怪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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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明河:giegie~我吃了你师尊给你买的小果子,你师尊该不会生气吧~好可怕你师尊,不像我,只会心疼giegi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