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医院见过他
钱到位了,祁恩不抗拒了,也不怕东西被发现了,甚至还有点期待。
“从现在开始吗?”
程寻默了默,“你先进来,把东西放好。”
祁恩把身上的挎包取下来,放在沙发上,还有帽子也拿下来。
头发被汗染湿,洗发水的香味一下子扩散开来。
祁恩拈了拈额前的几根挡视线的头发,然後在程寻的面前站好。
“然後呢?”
程寻突然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用错了方法。
“……然後出去。”
祁恩直愣愣地出去了。
他回头看了一眼还在房间里面的程寻,更加莫名:“那你呢?”
“我一会再来,你还记得过来的路吗?”
“记得……吧。”
程寻忽然朝他走来了。
祁恩下意识地想後退,但一想到刚收的一万,又忍住身体下意识的反应了。
程寻只是帮他把口罩拿下来。
祁恩盯着程寻手里的口罩,擡了擡手。
视线触碰到程寻那没什麽表情的脸,他的手指颤了颤,收回手去。
“好了,你先过去吧。”程寻说。
·
祁恩朝着不远处传来的嘈杂声走去。
来到二层的开放式吧台和休闲区,这里的人们都已经玩嗨了。
酒鬼旁边还有DJ台,一个带着墨镜的美式前刺青年在吧台上狂搓着黑色的机器。
祁恩的心脏也跟着紧凑的鼓点快速跳动,荷尔蒙也被调动起来了。
现在还是白天,阳光刺眼得很,祁恩收回看向海面的视线。
他走向沙发,正想找个空位坐下。
突然音乐声变了,强烈的鼓点声消失,只剩音色性感的旋律。
祁恩注意到,周围狂欢的人都看向了自己。
只有见怪不怪的馀修翊还沉浸在上一刻的欢快中,“芜湖~”
身边的人把他的头戴式耳机摘下来,又夺去了他手里的酒。
馀修翊皱眉,又把被抢去的酒夺了回来,“干嘛呢,欠啊。”
“不是啊老馀,你看,那个人是谁啊?是谁的朋友吗?”
“是上错船了?”
“谁带来的朋友吗,是不是一直藏在房间里面,现在才把人放出来?”
“这麽看起来好热的样子,该不会真的是吧?”
“也不一定是被放出来的,是逃出来的吧?”
“到底是谁干的好事,还搞强取豪夺那一套?妈呀看起来好可怜,小脸红红的。”
“可我们这里人不都齐了吗,额不对,当我没说……”
“还有,你们不觉得这个人很眼熟吗……?”
怎麽都在看着自己?
祁恩有些无措。
他的脸蛋正如那个青年所说,红扑扑的,像熟透的水蜜桃透着热气。
鬓角的碎发被汗水微微浸湿,柔软地贴在泛红的肌肤上。鼻尖缀着几颗晶莹的汗珠,随着呼吸轻轻颤动,要落不落,弄得他的鼻尖有点痒。
祁恩擡手背擦了擦鼻子。
要怎麽跟他们说,才能解释清楚呢。
但其实祁恩自己都没有很听懂他们在说什麽,什麽强取豪夺,什麽强占啥的。
他就是天生多汗而已,并不是被人欺负了。
馀修翊倒是没有参与进他们的话题,他自来熟地来到祁恩的身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