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刀!”姜潮脱口而出两个汉字,不由自主看向昆兰的骨刀。
昆兰看了姜潮一眼,眼神似乎别有深意,“确实是藏刀,我在西藏的寺庙呆了三年,才打动了那个铸造师,他用一种特殊金属锻造了这把刀的刀身。”
“拿到刀後,为了感谢他,我帮他杀死了曾经奸杀他妻女的土匪,他又用那个人的腿骨做了刀柄和刀鞘。”
那个土匪金盆洗手後去了广州,在那里做了富家翁。昆兰就是在那里学会了当地人的语言,那时候东方古国正处在大明的时期。
他的生命漫长,除了追杀血祖,似乎无所事事,因此不知不觉学会了很多东西,这些东西有些有用,有些没有。
姜潮的心情十分复杂,突然觉得比起昆兰来,自己似乎显得格外废柴。连唯一引以为傲的中文水平,也被昆兰追上了。
姜潮丧丧地离开了,默默坐在费特旁边。
“你怎麽了?”费特一边看球赛一边随口问。
“我是不是显得特别卢瑟”
“没有啊,”费特大吃一惊,“你怎麽会有这样的想法”
姜潮想了想,组织一下语言,没有说实话,“没有,就是看见伊弗他们都去研究血族病毒了,你们也去研究武器了,好像只有我每天无所事事。”
“怎麽会呢,不是还有扎克陪着你吗?”
姜潮震惊,“可是扎克只有九岁啊!”
“他在和你开玩笑,”斯蒂文给了费特一肘子,“你也不要妄自菲薄,难道你没有发现吗?”
“发现什麽”
“你的人缘特别好,谁都喜欢你,”费特努了努嘴,示意书房的方向,“就连最不合群的人都愿意天天和你一起。”
这下轮到姜潮不好意思了,“我以为你们都没有注意到。”
“没注意到什麽没注意到你天天晚饭後跑出去”斯蒂文眼神带着促狭,姿态挺像发现学生逃课的老师,“我还没有问你到底干什麽去了呢?”
姜潮挠了挠充血的脸颊,“没有什麽……”
斯蒂文看他那副恨不得缩成一团的样子,终于放弃追问。反而费特,兴致勃勃伸出长胳膊揽着姜潮的肩膀。
“我一直想问你,你是怎麽做到的”
姜潮被他搂得全身不自在,想跑又跑不掉,“什麽怎麽做到的”
“昆兰啊,”费特露出好奇的表情,“你们俩天天在哪里约会呢?”
“草!”姜潮脱口而出,“你在胡说什麽!”
费特诧异地看了姜潮一眼,“我只是开个玩笑,你为什麽这麽激动。”
姜潮:“……”
刚刚出来准备拿点东西的昆兰:“……”
“而且你不是gay吗?以你这个年纪,十八还是十七和人约会不是正常的吗?我像你这麽大,已经有两任女朋友了。”费特放开手,美美喝了一大口啤酒。
“你怎麽知道我是gay”姜潮瞪着眼睛看向昆兰。
昆兰条件反射:“不是我说的!”
斯蒂文好奇地看了看姜潮,又看了看昆兰,“难道不是吗?你们看着确实挺像在约会。”
姜潮气呼呼地站起来,“不是,你们不要乱猜,我和昆兰是纯洁朋友关系,是铁哥们!”
“那你到底是不是gay”古斯问。
“我是!”姜潮条件反射脱口而出,然後看着古斯费特和斯蒂文三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气得要跳脚,“但是我不喜欢昆兰,你们明白吗?我喜欢的是爱德华弗朗那种!”
费特嘿嘿一笑,摸了摸自己的眼罩,“是是是,我们知道。”
姜潮:“……”
这日子没有办法过了,他真的喜欢爱德华弗朗啊!
姜潮气咻咻地回房间了,路过昆兰的时候还狠狠用肩膀撞了他一下。
怪你!他用眼神恶狠狠地说。
昆兰:“……”
费特古斯他们在沙发上笑成一团,尤其是看见昆兰一向冷酷的脸上露出一种茫然无措感,他们几乎笑得在地毯上打滚。
“我想现在已经晚上十一了,考虑一下这个屋子还有一个未成年人需要睡眠,你们能告诉我什麽让你们笑得这麽大声吗?”凯莉怒气冲冲地从楼梯上探出头。
“没什麽,哈哈哈,”费特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但是逗弄小孩子玩实在是太有意思了。”
“神经病!”一头雾水的凯莉骂了一句,缩回脑袋。
昆兰凉凉地看了一眼三人组,离开了。
费特丶古斯丶斯蒂文:“……”
逗弄小孩子确实挺好玩,就是有点……就是有点费昆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