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找我……不是我……是少爷……少爷让我留下的……他说下面冷清……要个说话的……”
她故意将陈三郎再次扯进来,强化“亡魂执念”这个概念。
陈母吓得脸色惨白,死死抓住陈父的胳膊:“当家的……你听……你听她说的……是三郎!是三郎不想一个人走啊!”
陈父的脸色也变得极其难看,他活了大半辈子,也没遇到过这么邪门的事。
王氏强作镇定,厉声道:“胡说八道!我看就是这傻子失心疯!拿鞭子来!抽她几顿,看她还敢不敢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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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陈母几乎是尖叫着反对,“不能打!万一……万一把那东西惹恼了,缠上我们全家可怎么办?!”她现在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娘!你怎么也信这个!”王氏气得跺脚。
“大嫂,”陈大郎皱着眉头开口了,他比王氏更谨慎些,“这事……确实蹊跷。三弟刚走,这傻子就接连反常,还次次都扯上三弟。我看……不如明天一早就去请个法师来看看?驱驱邪,也安安心。”
这是想借助外力来定性了。
沈清徽心中一动。请法师?正合我意!越是搞这些迷信活动,水就越浑,她操作的空间就越大。
于是,在众人争论不休时,她忽然停止了呓语,抬起头,目光空洞地“望”着陈三郎尸身的方向,伸出被缚的双手,仿佛要抓住什么,用一种异常清晰的语调(与她平时痴傻的口齿不清形成鲜明对比)说道:
“相公……别急……我很快就来……陪你……”
说完,她眼睛一翻,直接“晕”了过去。身体软软地倒在草席上,气息微弱。
这一下,连王氏都哑火了。
这傻子不仅能看到“脏东西”,还能跟死去的三郎“对话”?甚至还表达了“殉情”的意愿?这……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失心疯能解释的了!
陈母直接哭出了声:“我的儿啊……你死了都不安生吗?非要带上她吗?”
陈父重重叹了口气,仿佛瞬间老了好几岁。
陈大郎和王氏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忌惮和疑虑。
“就……就按老大说的办!”陈父最终一锤定音,声音沙哑,“天一亮,就去请西山观的李道长来!在这之前,谁也别动她!给她松绑,弄点吃的,别真让她死了!”
最后这句话,是关键!
立刻有下人上前,小心翼翼地解开了沈清徽手腕和脚踝上的绳索。粗糙的麻绳离开皮肤,留下几道深红的勒痕,看着触目惊心。
另一个婆子端来了一碗稀得能照见人影的米汤。
沈清徽心中冷笑,却依旧“昏迷”着。直到那婆子试图扶起她灌汤时,她才“幽幽转醒”,眼神恢复了之前那种痴傻茫然,仿佛完全不记得刚才生了什么。她贪婪地、几乎是抢夺般地将那碗寡淡的米汤喝了下去。
温热的液体流入胃中,暂时缓解了极度的饥饿和虚弱。
她成功了。
凭借一番精心设计的表演和心理战术,她不仅暂时保住了性命,解开了束缚,还争取到了食物,并且将“请法师”这件事推到了台前。
下一步,就是要在那位李道长身上做文章了。
她重新躺回草席,闭上眼,感受着手脚久违的有限的自由,和胃里那点微不足道的暖意。
初露锋芒,小试牛刀。
这第一局,她赢了。
接下来,该好好想想,如何利用那位即将到来的“李道长”,将这盘棋,彻底下活。
夜色依旧深沉,陈家的混乱还未平息。但角落里的沈清徽,嘴角却在无人看见的阴影里,勾起了一抹极淡、却冰冷如刃的弧度。
好戏,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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