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铮默了两秒,抬起骨节修长的手,指向车把手下方不起眼处的两个刻字。
——lz。
“银河同志,你的名字缩写也是lz吗?还是说,你有什么小名?”
“……”季银河感觉脸颊瞬间烧了起来,后背流出涔涔冷汗,“不,不是……”
就在她祈祷这一切只是个巧合时,陆铮用好听的声音慢悠悠说了句:
“哦,原来上个月我在江潭市局指导工作那天,是你把我的车骑走了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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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玫的房间有一股陈旧腐烂的香水味,季银河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觑着眼前认真工作的英俊男人。
覆在乳胶手套下的掌心已经出了一层汗。
她在心里默默梳理那天“被偷车”的经历,思来想去,只有一种可能:
老季给她买的那台捷安特山地车,八成在她半夜跑到压缩机厂时就丢了,而不是如她一厢情愿的猜测,以为队里的好心人帮忙捎了回来。
到了第二天,她被唐辞从审问室放出来时,饶局也恰好说了句省厅专家在楼下治安帮忙。
如果没记错的话,对方正好姓陆——
所以就是陆铮有台同款山地车,配色与她那台都一模一样,当天中午她急着回家洗漱,也没仔细检查,更没有看见刻字,理所当然地把对方的车骑走了!
季银河轻叹口气。
活了二十一年,头一次遇到这么尴尬的境地……
简直想找个地缝钻下去!
她下意识想抓抓额角,陆铮抬起头,平静提醒道:“不要戴着手套摸自己,很可能会把生物痕迹留在现场。”
季银河讪讪地放下爪子,“那个,陆老师,我有什么能做的?”
“你想做什么都可以,我不是你的领导,不必问我意见。”陆铮站在白玫床边,小心翼翼从床柱上粘下一枚完整的指纹。
“……好!”
季银河环顾四周,深吸口气,决定从窗前的化妆桌开始。
这还是她入队后,第一次脱离唐辞的掌控搜寻证据摸排线索。
没想到继承老季锦鲤体质并拥有新人buff的小季同志随意打开一只粉盒,就翻出几封叠得四方四正的粉红色信纸。
她小心将纸展开,被喷在上面的香水差点熏出了眼泪。
“送你199朵玫瑰,代表我的想念……再送你一滴我的眼泪,代表我的心已碎。”季银河皱起眉头,“这是情书吗?太肉麻了!”1
又翻开下一封,字正腔圆地念出来:“我再也不愿见你在深夜里买醉,不愿别的男人见识你的妩媚,你该知道这样会让我心碎!”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