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的问题在于,她知晓这其中有误会,又不想与他解释。
一则是生气,怨他这样关着自己,二则是,她有些怕解开误会,总觉得萧钰知晓一切,更不会让她走。
屋里的沉默也让江稚鱼无所适从,她指尖抚过外衣上的暗纹,低声道:“你不说话吗?”
他回道:“你希望我说吗?”
见话又回到自己身上,江稚鱼实在是不知道说什麽,她瘪瘪嘴:“问我做什麽?反正我现在说什麽都不管用。”
闻言萧钰摸过腰间玉佩,五日未见,他却觉得已有几月之久。
他看向她单薄的丝绸外袍:“宫中的饭菜不合你口味?”
江稚鱼摇头。
“软榻睡得不习惯?”
她又摇头。
萧钰的视线落在她越发小巧的脸上,忽然道:“那你为何瘦了?”
江稚鱼擡眸,与他望来的眼眸撞上。
屋内灯光昏黄,映在他的面颊,镀上了一层暖光,似乎也消融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她沉声,声音低得听不见:“我为何消瘦,你当真不知道吗?”
萧钰神色一冷,原以为又要说一些他不想听的话,不想她道:“你那时受伤我都陪着你,怕你吃不好还给你抓鱼,我对你这麽好,你却把我一个人关在这里,让我学一些讨厌的礼仪,还天天让人传一些吓我的话…萧钰,你就这麽想报复我吗?”
报复她?
萧钰眉头一皱,她居然觉得他这麽做是只是为了报复她?
可他并未开口解释,心底却也是有些怨恨的。
她假死逃走,他生生找了半年。
如何没有怨恨?
江稚鱼碎碎叨叨,似乎想说这些话很久了,她擡头看向他,萧钰这才注意到,她眼睛一圈都红红的,也不知道哭了多久。
“难道你是想一辈子这样关着我,像坐牢一样闷死我吗?”
“自然不是。”
萧钰终于擡脚朝她走来。
江稚鱼心莫名紧张,忍住想退後的脚步。
只见萧钰停在她面前,目光在她脸上转动,轻叹:“你若是乖一些,我怎会这样关着你?”
“我已经很听话了,吃饭睡觉学宫规礼仪,你还要我怎麽听话?”江稚鱼皱起眉,带了怨气。
她现在什麽也做不了,就只是顺从他心意,他还不满意吗?
江稚鱼虽然生着气,但那眼眸实在是漂亮。
萧钰忍不住擡手轻轻抚过她娇嫩的脸,江稚鱼颤了一下。
他感觉到了。
眼中闪过暗色,出声却极其温柔:“再等几日,很快我就可以娶你了,到那时我就不会再关着你。”
“这麽快!”江稚鱼惊了一下。
“你不愿意吗?”萧钰神色变得危险,他一只手攀着她脖颈,一只手挤进她掌心,如蛇紧紧盘绕着她,“你宁愿与他成婚,也不愿与我成婚?他有什麽好的?为了他不惜装死躲我,不惜绝食自杀,难道留在我身边让你这麽痛苦吗?”
他在说什麽?为什麽她都听不明白?
“我…”
江稚鱼还未说完,萧钰便已贴在她耳侧,声音偏执至极:“不愿意也来不及了,江儿,你就不该招惹我,我已经等不了了。”
说着,他低头吻在她耳侧,呼吸变得滚烫炙热,吐息喷洒在敏感的肌肤上,从脖颈泛起层层颤栗。
萧钰要得很多,眼神晦暗不明,指尖强行进入她的指缝间,缠绕收紧,吻愈加情欲,落在她脸侧,江稚鱼浑身酥麻,手脚无力,意识到他似乎要来真的,慌忙擡手想推开。
“萧钰!不行,别这样…”
萧钰一把抓住她作怪的手,目光赤裸得吓人:“为什麽不行?”
“就是不行的,你不能这样,你…你今天过来是不是有话要说?”她慌慌张张,试图唤回他的理智。
萧钰却充耳不闻,愈发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