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麽时候站在哪的?
只见祝松冷瞥一眼,哼了一声离开。
“莫名其妙。”江稚鱼叉腰朝他背影也哼了一声,“天天想将我赶出太医署,难不成我来了能坏了他什麽事吗?”
话音刚落,她忽然觉得这事好像真有点奇怪。
这祝松没有缘由地希望她离开,为什麽?难道她的到来真的会对他造成什麽不利吗?
这事直到江稚鱼回到东宫她还在琢磨。
“姑娘,快去洗洗吧。”
萧钰还没从明德殿回来,江稚鱼也累得不想动弹,她趴在软垫上,像只大青蛙一样张开手脚,软趴趴的。
那一旁的月婵青萝见了都捂着嘴偷笑。
“姑娘,这成什麽样子?快些洗漱一番,将这身太医署的青衣换了,额间的朱砂也洗洗,待会太子殿下来了看到姑娘这个样子又要笑话姑娘了。”青萝捂着嘴含着笑意打趣她。
“他爱笑就笑吧。”江稚鱼一动也不想动,“青萝月婵,我真的太累了,走不动路了,能不能将我扛起来丢进浴池。”
月婵笑着摇头,走上前替她揉一揉酸痛的腿:“姑娘,奴婢替你揉一揉。”
“月婵,你真好。”江稚鱼回过身,从地上爬起来,靠在她身上像个孩子一样撒娇,“你把我扛过去吧。”
月婵笑出声,摸了摸她柔软的头发:“姑娘,辛苦一下,我们走几步路,到了浴池奴婢们替你好好摁一摁。”
“好吧。”江稚鱼在她怀里拱了拱才懒懒散散爬起来。
二人将江稚鱼好好洗漱一番,再回到殿中,萧钰已在床前等着了。
“太子殿下。”
月婵青萝两人见到太子屈膝行礼。
萧钰擡头。
殿中烛火朦胧,刚沐浴後的江稚鱼,青丝长泄,薄纱软锦,白嫩的脸色泛着一丝蕴红。
“下去吧。”
随着他的话,两人退到殿外关上门。
江稚鱼看了眼他,然後走了过去。
自从那日他突然袒露心意,江稚鱼不知为何有些别扭,甚至不知该如何与他相处,这些日子也有意避开他,睡觉都是急急上床,紧闭双眼赶紧睡,不给任何说话的机会。
今夜,他回来的早了些,江稚鱼也不好躲开,心里又事情要问,所以这会也不着急躺下睡。
两个人气氛有些怪,异常的沉默。
江稚鱼憋了半天,还是选择先开口:“羽珩。”
他很快就轻声应了:“嗯。”
“我想和你说一件事。”
萧钰擡眸看她,眼底有一丝期待:“你说。”
“是这样的。”江稚鱼也回过头,在他格外热切的目光中开口却道,“我在太医署待有些日子,我发现有个人老是针对我,我思来想去觉得自己也没得罪他,可他就是非常讨厌我,总想让我离开太医署,你说这是为什麽?”
江稚鱼说完,眉头还一直皱着,完全不似玩笑。
萧钰一怔。
“这就是你想说的?”
江稚鱼睁着眼睛,点点头:“对啊。”
她怕他不明白,还靠近些一脸认真:“我怀疑,这个人就是你要找的那个太医署内应!”
听到这句话,萧钰却眼眸淡淡,毫不在意。
江稚鱼以为他不信,继续说自己的猜测:“你想,我与他无冤无仇,他为什麽要这样针对我?而且一句话里面半句都是想我离开太医署,所以这不是很明显吗?就是他心里有鬼!他知道我是东宫的人,怕我盯着他的一举一动,自己的事情就会暴露!”
她说得起劲,萧钰反倒是兴致缺缺,逐渐有些不满和烦躁,他盯着江稚鱼张张合合的嘴唇,心思早就不知道想什麽去了。
“羽珩?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江稚鱼看出他出神了,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
不想,萧钰一把抓住她的手。
江稚鱼一愣:“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