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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馀兄,你今日身上怎如此香?”
江稚鱼下意识捂住脖子,慌张地看向楼意:“有吗?可能是衣服染上熏香,所以才这麽香。”
昨日萧钰在脖子上留下的痕迹太多,她没办法只能让月婵给她涂抹一些水粉来掩盖痕迹,但女儿家的水粉一向带着香,摸得多了自然会让人闻出来。
楼意见她神色慌乱,还一直捂着脖子,视线不免落到那处。
好白,馀三的脖子怎如此纤细?
只是看了几眼,他便觉得眼热赶忙错开:“许…许是我闻错了。”
江稚鱼松了一口气,见他不再看来便缓缓放下手,然後继续温习知识。
而楼意的心思却有些乱了,明明在看书脑海中总出现馀三那白皙纤细的脖颈,仿佛嫩得能轻易留下痕迹。
想着,他不由偷偷看向她脖颈。
视线飞速掠过时,突然发现之前没有的痕迹。
馀三刚才捂住的地方好像被她自己的手擦掉了什麽,有一点青红若隐若现,不像蚊子包也不像什麽皮肤病,反倒像谁挤压後,不对,更像是吸吮後的…吻痕!
楼意猛然一怔,浑身僵直在原地,耳边回想起那些流言蜚语——太子男宠,日日承欢,夜夜笙歌。
馀三他…竟真与太子…
一瞬间,他的心情无比复杂,坐在桌案前久久回不了神。
就连後来下课堂江稚鱼叫他,他都没法好好说话。
“楼兄?怎麽了?”
江稚鱼捧着书微微扬起头看他,楼意望见她清澈湿漉的眼神,脑子里又不受控制地浮现出那些不经意听到的话——太子最喜欢这样的小男馆,皮肤白嫩身形娇小,发狠了只会哭个不停,任由你发泄。
楼意还记得自己第一次听到这些话时,是如何斥责对方,又是如何的气愤,可没想到如今,他居然同那些人一样对这样的场景想入非非。
不!
他怎麽能想这些?怎麽能去遐想这些!
简直是卑鄙无耻下流!
楼意不敢再去看馀三一眼,他觉得自己太龌龊,甚至不敢再跟他多说一句话,一个转身就跑了。
但楼意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他只觉如此遐想男子下流,却没有觉得男子与男子如此恶心。
“楼兄!”
江稚鱼叫了一声,但他跑得太快,最後只能眼睁睁看着他逃走的背影逐渐消失。
看来今日又只能一个人了。
江稚鱼叹气,她打算先去吃饭,可走到半路的时候突然想起有东西落在讲堂了,她又匆匆回去拿,不想经过药房时,竟瞧见有个身影进去了。
是祝松。
这个时间药房无人,他偷偷进去做什麽?
江稚鱼心中起疑,放轻脚步悄悄靠近。
她借着一点门缝看里面的情况,只见祝松背着身子手里不知道在做什麽,没一会他就将药屉推回去,准备要走了。
见此江稚鱼赶忙离去。
等到她快步走了很久,确定不会被发现後才敢大口喘气。
江稚鱼靠着墙,细细将这些时日的发现琢磨了一番。
这祝松从她来到太医署的第一日就看不惯她,除了楼意他也是最早知道她东宫药童的身份,从那之後便开始不断造谣和威胁她,为了让她离开太医署。
如今还看见他偷偷潜入药房。
江稚鱼皱眉,神色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