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话落,考卷分发到每个人手里。
江稚鱼不由感叹,原来在古代,考试就已经是这种形式了。
看到卷子她先是看了一遍题目便有底了。
不是很难。
她背书勤快,又有实践经验打底,考试的内容根本难不倒她。
下笔後江稚鱼写得也快,在旁人还挠头苦写的时候她便已顺畅地写完了。
待到时间一到,她很快就交卷离开。
在院中等着楼意时,反倒是碰到先出来的祝松。
他摆出不屑的嘴脸,从她身边擦肩而过时忽然侧目道:“你等着瞧,今日我必定赢你。”
说罢他扬长而去。
留下紧皱眉头的江稚鱼,她很是莫名:“他到底有什麽毛病?谁要和他比了?一天到晚盯着我做什麽?”
不一会,楼意也走了出来:“如何?”
江稚鱼回过头:“不错,楼兄你呢?”
“我也不错。”楼意笑了笑,目光在她脸上转动。
江稚鱼没有发觉,她走着路与他并肩而行:“待会还有其他考试,我们放松一下,别太紧张…”
她的话喋喋不休,或许是年少,楼意总觉得馀兄的声音过于细,像个女孩子。
但馀兄说他自小如此,家中人也都如此,为此他也十分苦恼,总吃些药让嗓子哑些,楼意还劝过她这些药毕竟伤嗓子还是少吃为好。
“楼兄?楼兄?”
楼意被声音唤回,目光看向矮他许多,身形纤细又柔软的少年,心头总有种怪怪的感觉。
他回道:“怎麽了?”
江稚鱼:“我已经到考试的地点。”
考试的学生多,一个讲堂坐不下所有人,便分了好几个讲堂同时考。
这门考试他们就不在一个讲堂。
楼意看过去,点头:“那我们就此分开,祝馀兄好运。”
“楼兄也是,那我们晚些时候见。”
江稚鱼躬身然後离去。
楼意则站在原地看向他背影:“晚些见。”
一进到针灸室,江稚鱼便看见了祝松。
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偏偏与他一个屋子考试。
祝松自然也看到了她,两人都不爽快,祝松更是冷哼一声很不屑。
瞧见他这一天到晚阴阳怪气的样子,江稚鱼的脾气终是忍不住了。
这家夥!
到底有完没完?
再不发火他都要骑到她头上了!
随着考试开始,江稚鱼原先担心考试的紧张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满肚子的火,心境也不再是通过考试就好,而是——她要跟祝松比一比。
既然他都如此挑衅自己了,那她还畏首畏尾什麽?要比就趁今天这个机会,拿出彼此实力真刀真枪的比一比!
这下江稚鱼的状态更加高涨,异常专注认真的样子引得考官时不时望来。
“这个学生叫什麽?”王太医看着江稚鱼与旁边人低声询问。
一旁的太医教过江稚鱼自然知道:“馀三,东宫来的药童。”
“药童?没想到小小药童,颇有学识技术。”
两人虽是低声议论着,但祝松这样时刻在意风头的人怎会不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