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馀三到底什麽来头,太子马车接送,公主专门来请,这家夥莫不是男女通吃!
…
江稚鱼被宫女请到萧瑛宫殿。
只见她坐在桌边,撑着两腮,表情忧愁,看到江稚鱼来了才扬眉一笑:“你可算来了!”
倒是奇了,往日见到她不都是吹鼻子瞪眼吗?今日怎麽喜笑颜开?
江稚鱼上前,躬身行礼:“公主万福。”
萧瑛挥手:“行了,快来。”
她指了指自己对面的位置:“坐。”
江稚鱼简直是受宠若惊:“公主,你这衆目睽睽地将我一个无名小卒从太医署带走,你可知旁人会如何想?”
“你怕什麽?那太医署又不是想去就能去,想请就能请,我若不用公主名义,哪里请得了你?”萧瑛拉她坐下,推来一杯茶,“太子哥哥跟我说了,我知道你如今在太医署学医,我心里有数,放心我不会害你的。”
“不过…”
萧瑛说着打量起江稚鱼的打扮:“你这白面小生的样子,若不是因为年纪小还看不出什麽,谁会信你是男子身?”
说起此事,江稚鱼就烦忧,正是如此,她瞧着更像太子养的小男宠了。
“公主,我本就是女子,若是可以我自然想以女子身份示人。”江稚鱼叹气。
谁让太医署不许女医进去学,女医也不可以学全科药理,所以她只能以男子身份进去。
萧瑛不解:“那你便以女子身份示人好了。”
“可奴婢想学医。”
“学医有什麽好的?你为何要学医?做一个良娣享受金枝玉叶的生活不好吗?”
萧瑛怎麽会明白呢?
江稚鱼定定看她。
萧瑛的年纪比自己还小些,虽然娇蛮但也天真,心性更坏不到哪里去,她没见过权力下被压迫的女子是如何生存,更别提被皇权熏陶後感悟人间疾苦。
“公主,我还是那日所言,荣华富贵非我心之所向,我心向往是广阔天地,能与家人相伴,若此行还能治病救人,我愿意一生追逐此道。”
那一日,江稚鱼说起这番话的时候,还只是想回到过去,想要安宁自由的日子。
而如今,她再次说起此话,眼中有了更坚定的信念。
她还想要济世救人。
萧瑛怔神,她从未见过一个女子的眼中有这般清晰明亮。
仿佛黑夜里正在燃烧的火苗,即将唤醒麻木的沉睡者。
“我不懂,我反正永远不懂你。”萧瑛甩开脑子里突然出现的那些奇怪想法,“好了好了,不说这些了,我有事要你帮忙。”
“我?”江稚鱼还真是意外,“公主要奴婢帮忙?”
“不可以吗?”
“不敢不敢,公主请说。”
没想到要萧瑛讲了,她又扭捏起来,先是喝茶定定神,要开口时又突然站起身,来回踱步看得人眼睛都晕了。
江稚鱼只好两手摁着自己的脸,眼珠子跟着她转来转去:“公主,别走了,奴婢要晕了。”
闻言,萧瑛停下脚步,拧着衣裙,耳尖红红。
“公主你再不说,奴婢待久了太子殿下会来寻奴婢的。”
一想到太子哥哥会来,萧瑛也不敢再磨蹭了,她长吸一口气,本着破罐子破摔了,闭着眼飞速说了一遍:“你替我想想,如何才能让一个男子喜欢上你?”
“啊?”
江稚鱼一愣,马上从位置上站起身,快步走到萧瑛面前。
“男子?什麽男子?”
萧瑛红了脸,咬咬牙道:“傅承安啊!”
原来是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