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得意一笑,骄傲的仰起了下巴。
“怎么样,喜欢吗?”
常年用剑的人最能分清剑的好与差。
剑身呈银色,由玄铁铸造而成,极薄,剑刃闪着寒光。
楚昭后退了一步,避开她挥了挥手中的剑,满眼的欢喜兴奋,“喜欢!怎能不喜欢!”
虽比他的佩剑薄,一点也不犹豫的说,这柄剑比他的佩剑要好上一倍不止。
剑光寒气逼人,崔乐宁一瞧蹙着眉退后,轻声提前道:“这剑是我求了司徒大师打造的,削铁如泥,你小心些。”
若在他生辰宴上误伤了人可就不好了。
谁料她轻声的提醒让席上不少习武之人变了脸色,楚修楷更是盯着侄儿手里的剑不放,“你说的司徒大师可是剑司门的主人?”
崔乐宁眨眨眼,在众目睽睽之下弯眸点头。
一时间,不少人瞧着小将军手里的剑眼热不已。
这可是司徒大师铸造的剑啊!
自司徒大师所铸的剑皆非凡品,每柄皆削铁如泥,无数人向剑司门求剑,可自从司徒大师十年前为皇家铸造了最后一柄剑之后,扬言再也不接活了,怎的如今又出来一柄!
有武学狂热者顾不上崔乐宁的身份,质疑的看向她问:“这真是出自司徒大师之手?你可知胡乱冒名有多大的后果?”
楚昭闻言从兴奋中回过神来,握着冒着寒光的剑皱眉冷对那人,“休要胡言乱语。”
他清楚,乐宁不可能拿假的剑送他的。
而被质疑的崔乐宁脸上娇美的笑微敛,矜贵的掀了眼微笑点头,“若诸位生疑,自可向司徒大师求证。”
她还不屑于拿假的东西装模作样。
何况这是她花了自己多年攒下的大部分银子,加上求来大哥的人情,苦苦求了司徒大师许久,吃了无数闭门羹之后才得偿所愿的。
堂堂太傅之女,这般坚定的说出来便不可能撒谎。
于是众人羡慕的看着楚昭,一边眼红一边告诉自己以后莫要惹了小将军,毕竟如今那剑可是三岁稚童都能轻轻松松削掉人脑袋的,何况是用在武艺高强的小将军手里。
“这是我收到过最好的生辰礼。”楚昭爱不释手的将剑插回剑鞘中,光明正大的朝她笑得肆意。
一柄好剑,天下难求。
如今,她将剑送到了他手里。
黑皮男人笑意深深,同她对视一眼满满的情愫,握着剑朝她矜贵颔首,“多谢未婚妻的剑,楚昭甚是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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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辰宴在一片羡慕声中落下帷幕。
崔乐宁松了手让姐姐先回府。
“姐姐先走,我待会再回去。”
她盈盈一笑朝姐姐挥挥手,随后转了身重新往将军府里走。
崔乐宛挑了一下眉,宴席结束已是很晚,再留…莫不是要过夜呢。
当然,这想法太过惊悚,念头一上来就被她掐灭了。
她瞧着妹妹偷着轻快的背影,脑后坠着的流苏都荡着愉悦的弧度。
罢了。
待会她派人守着府门口,若是太晚未归她就让人悄悄到将军府催。
“送你回府?”
忽然离府的宾客中,有人闪身出现在崔乐宛身旁。
来人一双桃花眼微眯,总是风流倜傥的模样。
崔乐宛含笑轻抬眼眸,“好。”
章季青满意一笑,摇着扇子侧眸与她说新铺子的情况,姑娘不时点点头,偶尔蹙眉提出不同意见。
他们所不知的是,人群为首的太傅身后跟着崔家人,回头与崔子庭沉声说话时,忽然发现两个女儿都没见着人。
崔太傅眉头紧锁,停下了步子。
宾客皆同他颔首打招呼,崔家人就站在将军府门口等着,宾客一群一群的路过,终于瞧见了崔乐宛的身影。
只是…
崔太傅看着大女儿身旁的人,顿时脸黑了下来。
两人还没发现他们,仍在含笑说着话,太傅心底闪过一丝不悦,沉声开口:“乐宛,过来同我们回府。”
不悦的冷声之下,并肩而来的两人同时一怔,抬眸神色皆有那么一丝慌张。
而章季青更是有些手足无措,赶紧收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京城公子哥们皆惧怕太傅大人,因从前太傅大人教导太子时,与太子同行之后皆会被太傅顺道考一遍,答不上来他也不骂你,只是用不成器的目光瞧上一番再默默叹气,让人无端的愧疚心虚。
偶尔太傅大人撞见纨绔子弟做恶也会告上一状,这种种加起来,令没什么才学的公子们避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