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那样警惕的人,会放任同事压在身上睡觉吗!
降低底线已然成为琴酒动心的铁证。
朗姆面色严峻,决定将琴酒可能被策反的信息告诉Boss,但他的手才悬在拨通键上方,办公室的门被叩响。
来者是库拉索,沉声道:“您想见的人到了。”
“把他押进来吧。”朗姆故作镇定,关掉手机,心想先处决白兰地再收拾琴酒。
不愧是化研组的成员,那种剂量的迷药下现在还能自主行走进来,白兰地双手靠在背後,恬静的脸庞上没有反抗迹象。
这成功迷惑到朗姆,他严肃敲敲桌子:“你知道错在哪吗?”
白兰地唇角抽搐,“不知道。”
十分钟内,朗姆词藻华丽地吹嘘了为公司集团奉献的好处,又指责他迟迟没有完成关键实验项目,是代号成员之中的耻辱。
白兰地无辜地歪头,似乎没听懂他在说什麽。
气急败坏的朗姆猛地起身,双手撑在桌面,对他大喊:“身为职员不好好工作,居然还和上级谈情说爱,你……不知廉耻!”
其实,意识在游戏内的初又知映是真的没听懂前面的话,流浪猫的话全是乱码,直到有关黑泽猫猫的部分才转译成功。
初又知映平静站起,不卑不亢地与他对视,“就因为我们两个滚到一起了就下毒吗?”
请无偿还给猫咪搞同性恋的机会!
“你这家夥说什麽呢啊?”朗姆察觉到错频,怒吼道。
可惜已经晚了,并没有被绑起双手的初又知映揪住他的衣领,狠狠地将一把腥臭的猫粮塞进了朗姆的嘴里。
“你把生命当什麽了啊!”
初又猫猫泪流满面,哀嚎着将仇敌践踏在脚下教训,然而一想到他的伴侣猫猫却不能再醒来,饶是打得再出气也忍不住哭泣。
琴酒和渚薰走进来时,看到的是这样一幅场景——
被打的朗姆鼻青脸肿,嘴里塞着不明黑色固体颗粒,打人的白兰地又踩又揍,却哭得比在场任何人都凶,嘴里还振振有词地念叨着:“把黑泽还给我!”
乌丸集团好歹也是正规合法企业,不会赐予代号後剥夺员工的真实姓名,因此,琴酒的姓氏在公司中并不是秘密。
初又知映吐字清晰,在场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神色各异。
被点到的黑泽阵心情颇好,甚至无心和朗姆计较下毒一事,上前轻轻把人带进怀里,“我在这里。”
在他打倒猫贩子後,大难不死的黑泽猫猫跳出来,边给三花顺毛边夸赞他做得好,知映猫猫想质问他既然没死这段时间躲到哪去了,又庆幸失而复得,最後别扭地抱住对方。
方才还一身牛劲的初又知映瞬间安静,脸埋进琴酒的胸膛蹭了两下,小声哼哼着无意义音节,很快又睡着了。
渚薰又嫉妒又担心,问道:“他这是触发了什麽保护机制吗?”
公司上下无人不知化研组的研究员是一群四体不勤防身格斗技能点为零的家夥,作为他们的组长,白兰地更是看上去便柔弱不能自理。
同样被下药的情况,初又知映上车没多久就清醒过来和库拉索对话,而琴酒才将将恢复意识,头痛欲裂。
怎麽看怎麽不对劲。
初又知映的状态令琴酒联想到他主动凑上来的几次,尤其是在飞机上那次,他甚至在洗手间拖到最後一个离开,现在想想会不会是睡着了呢?
“他好像……有类似梦游的症状。”
黑泽阵推测,不是所有情况下的梦游,而是和他有关的梦游,这并非他的自恋之谈,反倒真的存在现实依据。
此事在大学期间便隐隐显出迹象。
那次他们弄得有些晚,初又知映仰着声调撒娇说太困要睡觉,黑泽阵却不知收敛,还忙着手上的动作,甚至坏心眼的问他。
“现在不弄完,等会去梦里继续吗?”
“会梦见我吗?”
“在梦里也愿意被这样对待吗?”
初又知映困得不行,无论对方说什麽都哑声应着,後来还是没有做完,黑泽阵难得心软放过他一次。
但才躺下不久,某个黏人精又爬上来,不安分地扯黑泽阵的睡裤。
黑泽阵骂他偷学欲擒故纵,初又知映委屈地低垂着头,抱着他的大腿不撒手,滚烫的小脸隔着布料贴上来,很诱人。
不可否认的是,初又知映的梦游症状给黑泽阵创造了很多福利,而梦是潜意识的体现,证明了他的内心深处早已被他填满。
回程,琴酒坐在後面,初又知映仰躺着,脑袋枕在他腿间,几次颠簸後他醒来,看到仰视视角下依旧抗打的盛世美颜。
“阿阵。”知映呢喃着呼喊他,声线发抖,“你还好吗?”
前面的伏特加和渚薰透过後视镜望过来,但琴酒不以为然。
他躬身轻吻知映的额头,沉声安慰,“没事,别担心,後面我来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