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暂时还没那么大度。”
“什么啊?”
梁栖月没听懂他说的话。
商牧之低眸看着她趴在自己床边,捏了捏她的耳垂,
“自己想。”
“谁知道你天天想什么。”梁栖月觉得他说话经常让人很听不懂,故意卖关子,只更紧的抱了抱他的手臂说,
“反正下次不准再这样了。”
又很低地说,
“你对我这么好,我会觉得我对你太坏的。”
商牧之没说话,只任由着她抱着自己的手臂,停顿了片刻才说,
“那你以后也对我好一点。”
梁栖月抿唇,承诺一般的认真点头,
“嗯!”
商牧之看她郑重其事的样子,没忍住笑了下。
“笑什么?我很认真的。”梁栖月有些生气的瞪了他一下,又有些不解地问他,
“你为什么要那样做?万一山坡下面有没清理的石头或者凝固的雪堆呢?”
“有区别吗?”
商牧之淡淡地说。
“怎么没有区别,有些滑雪事故是真的会……”
她没有说下去,又一次因为今天足够幸运而感到侥幸,幸好商牧之没有太大的事。
“不是我就是你。”商牧之口吻很平淡,好像理所应当一样,“我当然选我自己。”
梁栖月趴在他身上,有一会儿没说话。
其实她还是有点不懂。
她知道商牧之喜欢自己,可能比喜欢更多一点,是爱吧。
她也喜欢他,可能也爱他。
但是喜欢一个人、爱一个人就要为她做到程度吗?
如果换位一下,今天滑雪时候她在商牧之的位置,她会像他那样,毫不犹豫的选择他吗?
梁栖月不知道。
没有人说过爱有这么重要。
这么,
甚至让人不敢伸手去捧住它。
“扣扣——”
nancy从外面敲了敲门。
梁栖月回过神,立刻松开手想起身,商牧之伸手按住她,朝着门口说,
“进来。”
nancy进门,看见病床边的两人也没说什么,只笑了笑道,
“南先生让我来照顾您的,有什么事情可以尽管找我。”
商牧之嗯了声,
“谢谢。”
nancy很识趣的没用多待,带上门离开。
梁栖月等人走后才从他腿上起来,理了理有些乱的头发,
“南先生是谁?你朋友?”
商牧之点头,帮她把耳边的头发拨过去,
“之前在这边认识的朋友,滑雪场的老板。”
“哦。”梁栖月不太感兴趣,但觉得那个男人挺酷的,看起来像漫画男主角,
“对了,这个。”
她才想起来刚才那个装巧克力的盒子,拿过来给商牧之看,
“你让他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