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气饱了。
真是一个不听律师建议的当事人。
——
老谢总生日这天,温浅还是决定出席。
她想了很久,在工作的时候也总是想到这个事儿,最终在老谢总生日的头一天才决定下来。
她决定的下一分钟就发了消息给季辞,告诉他这个决定。
他至今没有回复。
下午三点,天气难得出了太阳。
明亮刺眼的阳光从客厅的窗户照进来,落在了沙发边缘。
沙发上坐的是温浅。
她此时拿着手机,看着仍没有回复的微信框,心中有些忐忑。
他没收到她的消息吗?还是没有看到?
但她也很清楚,现代社会手机已经是必需品,他只是单纯没有回复而已。
十来分钟後,微信消息弹出。
不是季辞的回复,而是谢言修的消息,「我到你家小区楼下了,我等你下来。」
温浅回复了他,「不是约的四点钟吗?」
谢言修:「提前过来,想看你有没有什麽需要我的地方。」
温浅没什麽需要他的。
只再次确认着,「我陪你去参加了生日宴,不管最後有没有达到你想要稳定股价的目的,你都同意离婚吗?」
谢言修:「我说得很清楚,我同意离婚。」
「我也想得很清楚,我们的婚姻已无法挽回,不想再绑着你了。」
「至少以後你想起我,不全是坏的记忆。」
温浅:「希望你说到做到。」
谢言修:「一定。」
她最後看了眼季辞没有回复的微信框,叹了口气,回了卧室收拾起自己。
老谢总今年是八十九岁,身体也很不好,在云市老家办生日,也带着些落叶归根的味道。
生日宴定在了云市的谢家老宅,原本只打算请些亲近的人,但因为谢言修和温浅离婚的事情,又增加了一些投资方和合作方。
病重老人的生日宴,商业氛围淡了很多,因而温浅也不需要穿什麽晚礼服。
她从衣柜里找了件蓝色针织衫,一条白色阔腿长裤,再搭上一件浅棕色的大衣外套。
身上也没有带任何首饰,妆容也很简单,整个人显得温婉大气。
收拾齐整,她打开家门,看了眼对面紧闭的房门,也不知道现在季辞在不在家。
思索了阵儿,还是没有去敲门,径直走向电梯。
等电梯的时候,她突然想起一件事,给谢言修发了消息。
「我之前没决定好要不要去爷爷的生日宴,昨天才决定要去,所以没有来得及准备礼物。」
「方便的话,绕路去趟商场,我买点东西。」
谢言修:「不用了,我帮你准备了。」
温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