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怪吓人的。
特别是,他看起来是那麽心无杂念的人。
裴斯律看到陈酒酒躲进被子里,低头笑了一下。
这麽胆小。
之前还对他撩拨来撩拨去的。
对于亲吻她这件事,他并没有任何愧疚感。
因为,他确实是以妈妈的身份来做的。
不带有任何杂念,就是觉得她可爱,可爱到让他想亲亲她。
如果不是她躲起来了,或许他还会忍不住咬她一口。
跟喜欢无关,就是想看她哭。
陈酒酒被子里躲着躲着就睡着了。
毕竟,连着洗胃几次,还是很伤身体的。
刚醒来的时候就觉得头晕乏力,刚好睡觉养一养。
裴斯律的手机响了,他摁了接通建,走出病房才讲话。
“什麽事?”
裴固元在电话那边气急败坏地骂道:“你是不是疯了?同时招惹陈家和李家,裴家现在本来就摇摇欲坠,多少家底经得起你这麽造!”
裴斯律骗了陈酒酒,并不是李家和陈家没谈成。
而是双方谈成了,但他强行带人把她从李家那边抢了过来。
裴家的人伤亡惨重,李家也没好到哪里去。
不过梁子倒是结下了。
以前的裴固元倒是不害怕结梁子,他甚至喜欢主动挑事儿。
过去的李家在裴家眼里,也不过就是个灰色集团,专门帮人干脏事儿的。
就算做得再大,也上不得台面,和他们这些正经商人不一样
可是今时不同往日,接连被几个大靠山舍弃之後,同时惹下两个大的家族,多少还是有些心虚的。
他希望裴斯律以後能少给他惹点事。
裴斯律淡淡地说道:“李家不会找过来,他们并不是很接纳她。目前,只要注意李游馀就好。至于陈家,才是日後造成危险的主因。”
原本李家觉得陈酒酒没什麽利用价值,只是李游馀以死相逼,才勉强同意两个人订婚。
现在她突然被裴家的人带走,李家的人只觉得少了个大麻烦,并不准备再把陈酒酒抢回去。
不过碍于李游馀的存在,只能在一旁装装样子。
裴固元听完更生气了:“既然你早就知道李家不接纳她,干嘛还这麽大动干戈?就不能去找李家的人谈谈吗?哪怕是做场戏也好啊,何必弄得两败俱伤。”
裴斯律平静地说道:“你着什麽急?不是你说让我勾引她吗?我不这麽做,她就是别人的了。李游馀又未必会听家人的话。要想彻底得到一个人,哪有那麽容易的事。又想吃到肉,又舍不得付出,这麽小气是成不了大事的。”
以前的裴斯律很耻于和裴固元谈论这些事。
不过现在,他谈得比他还要娴熟。
并不是出于对陈酒酒的喜欢才这样,只是底线在一次次伤害中变低了。
裴固元被他气得颈上的伤口都要裂开了:“我是让你勾引她,但我没让你把命给她!这种女孩儿你当当跳板就算了,当什麽真啊?你什麽时候才能不这麽废物?一个连自己付出到什麽程度都不清楚的人,不适合做猎人。”
裴斯律嗤笑一声:“你适合,适合的结果就是,裴家快被你玩散架了,急需血包续命。弄得人家几乎家破人亡,不惜做出让自己的儿子,去勾引同学的事。”
“如果不是因为她还有点价值,你以为我会让你在她身上花那麽多钱?”
裴斯律冷笑道:“花你点脏钱怎麽了?她爸妈如果在她身边的话,说不定会给她花更多,也根本不可能让她受伤。”
裴固元愤愤地说道:“只是受伤而已,又没死!她要是死了,那在她身上的前期投资,才是真正地打了水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