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也觉得这本来也和他没什麽关系,他确实不应该在乎这些。
她不仅没有接收到他愤怒到极点,甚至已经开始说反话的信号,还无所谓地对他说道:“我知道你不在乎,所以今天就先送我一下吧。”
话刚说完,冰凉的唇就覆了上来,包裹住她所有的呼吸。
陈酒酒的心陡然坠了一下。
裴斯律出人意料地吻得很温柔,不过吻的时间却很绵长。
就快到她家了,都丝毫没有松开她的意思。
而且,他一边吻一边哭,搞得好像他才是被迫一样。
陈酒酒并不沉浸,也不怎麽投入,她全程都在默默地观察他。
为什麽他会流这麽多泪?
被摁在座位上,动都动不了的人,是她!
大概是觉得她的反应并不大,既不迎合也不反抗,裴斯律微微离开她的唇,睁开眼睛用破碎的目光看着她。
“我已经激不起你任何反应了是吗?”
陈酒酒现在对裴斯律就很无奈,她手被他死命攥着,又被他这样压着,还能怎麽样?
裴斯律冷笑了一下:“你应该是厌倦我了。如果是别人,你就会迎合,是不是?”
陈酒酒被他气得委屈地说道:“你再这样,我就真的不管你了。”
他低头在她的唇上轻咬了一口:“你什麽时候管过我?一直不都是我在管你吗?”
陈酒酒看着裴斯律,欲言又止。
其实她并不是因为寇柏同才和家人吵架的。
而是因为他。
她无意中听到爸妈商量,要放出对裴家下手的风声。
并且也已经知道,裴知遇的车祸,不是意外。
下一个,就是裴斯律。
陈酒酒当时闯了进去,哭着问他们陈家是不是真的养了一批干脏事的人。
他们说没有。
只是,有些事根本不用陈家去说,就有献殷勤的人上赶着去做,日後陈家只要随便给点机会补偿就好。
这种方式,比养一群那样的人,更为稳妥。
不仅将来查不到陈家这里,还能形成相当程度的震慑。
陈家永远是棋手,决不当棋子。黑棋与白棋都是手段,落到哪一处都有精准的控制。
陈酒酒恳求爸妈,不要对裴斯律下手,可他们说风声已经放出去了。
破鼓万人捶,万一有人要对他做什麽,谁也拦不住。
她并不相信这样的说辞,只觉得是爸妈不肯放过他,以陈家的地位,拦一些事,是很容易的。
爸妈让她别管大人的事。
可是,裴斯律是她的同学,她不能不管。
就像当初陈家出事,裴斯律始终都没有放弃她一样。
陈酒酒觉得在学校里面不好动手,那些人一定会选择校外。
可能会制造和裴知遇同款的车祸。
所以,就上了裴家的车。
那些想对他下手的人,只要看到她在他车上,就不敢再对他做什麽了。
不仅如此,她还要把他带回自己家。
只是,如果她直接对他讲的话,感觉他应该不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