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尚过
“不知太後,何事召见微臣?”公尚过心里也明白个七七八八,正想着今天该用哪一副龟甲。
“尚过,你来了!”越王後的语气明显和缓多了,“哀家这些年听了你的话,敬奉神明。果然事事顺心。可唯独有一件事,始终是心中的一根刺。”
“微臣不敢刺探太後隐私!”
“诶,这没什麽不可见人的,哀家敢做就敢当!”
公尚过低头看着太後的面孔,低下了头。
“当年越妃深受皇上宠爱,她的儿子又处处拔尖要强,小小年纪,就在王上面前讨得十分欢喜,王上那时候打算立她儿子连城为太子。”
越王後的面色变得越来越阴沉,“如果不是贱人逼我如此。哀家岂能出此下策,好歹也是有血缘关系的姊妹。”
公尚过是不信越王後的忏悔,她可不是什麽感情用事的人,否则也不会爬上这高位!
果不其然,越王後冷哼了一声,“可贱人死了,居然让他儿子跑了!他儿子改名换姓,提着越王剑来争夺山海经。这如何不令哀家头疼。”
“尚过。快请我占卜出,那贱人到底还在不在人世!连城那小兔崽子又在哪里?”
公尚过装模作样的掏出早就准备好的龟甲。
他额头上点了一滴事先准备好的公鸡血。
只见他嘴中念念有词,焚香一点。将龟甲放在香上燃烧,然後将龟甲扔在一个石头盘里。
啪的一声,龟甲居然裂开了。在场的无不震惊。
公尚过装出一副十分惊慌的样子。
“太後,这……这怎麽了。”
“有话直说!”越王後感觉事情不妙,语气既急促又恐慌。
公尚过装出一副惊讶的样子,匍匐在地,不敢擡头,“太後息怒!在下占卜十几年,还从未见过这样奇特的卦象。龟甲出门的时候都是好好的,这可是千年乌龟的龟甲,绝不可能断裂。”
越王後後拿起龟甲一看,其中的一片果真断成两截,并且裂开的口子都是刚开的。
“太後你也看到了,微臣刚刚只是轻轻的一摔,并无发出多大的声响,怎麽会断呢?”
越王後拿起龟甲,反复的揣摩了一阵子,越揣摩越觉得心慌。
“是什麽卦象?快告诉哀家!”
“这……太後,微臣不敢说啊!”
“说出来恕你无罪。”越王後心急如焚。
公尚过深吸一口气,“此乃大凶之兆。”
越王後身子一沉,倒退几步,头顶凤冠都快掉落,苏德全赶紧跑上前去扶住她。
“太後,太後,您没事儿吧?”苏德全战战兢兢的看着越王後面如死灰的脸,小心翼翼的问候着!
他一边拿眼睛斜斜的去看公尚过,只见他容色十分惊惧,看来这次的卦是真的十分凶险。
公尚过补充道,“此卦寓意主人大凶将至,恶鬼讨命之说。”
“什麽意思?莫非有恶鬼要哀家的命?”
公尚过继续补充,“说句大不敬的话,许是越妃娘娘死後冤魂未散,要来了结前世的冤仇也未定。”
“岂有此理!公尚过,哀家从不相信自己会输给越妃,哪怕她成了鬼,哀家也命令你想尽办法制止住她。”越王後自来是不服输的性格。凭什麽自己要屈服呢?
纵然岳飞变成鬼,她在阳间有权有势,也会有制服鬼怪的办法。
这话早在公尚过预料之内,在越王後说出此话之时,他早已想好应对之策。
他口中不敢违背这个霸道已久的太後,只恭敬的说,“属下尽力而为!然而一切自有天意,恐非人力所能及!”
“嗯?”越王後脸色不悦,“你若是不行。哀家大可在民间广征贤士。只要有人替哀家分忧,许他高官厚禄又何妨?”
“太後,不是微臣无能,此卦名为凶卦,寓意着越王妃的儿子会对楚王不利。”公尚过眼看越王後没中招,又添一把火,往她心里烧。
越王後心中这样想,可脸上不敢显露出来,强自装作镇定厉声问,“苏德全,找到连剑了吗?”
苏德全那日接到命令,急派人打探连剑的下落。
谁知这人竟像人间消失了一般,来无影去无踪。武功之高,出乎常人想象。
苏德全後悔自己挖坑自己跳!
当年他应一念之仁,放了这小公子一条生路。谁想今日竟留下如此祸患,导致自己的一颗头时刻停在□□上。
他最近瞧着,越王後看他的眼神是越发的怪异了,说不定哪一天不开心了,就拿他开刀。这段日子他侍奉得愈发恭敬。
楚惠王派去打探姬梦烟下场的人回来都变得有点神神叨叨,答话前言不对後语。
那些勇士回来後,口中总是念叨着什麽仙人,什麽地狱。
楚惠王不胜其烦,将他们各自打80大板後关入疯人院。
“烟儿到底去了什麽地方?莫非真的已经不在人世?”
想到此,他的心揪的痛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