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又提到了饮字,不受酒便不能饮,那就……输了。”
陆沉渊一笑:“不受便饮不了酒?”
他随意取过空酒杯:“斟酒。”
拖着玉盘的内侍擡眼,见柳美人默许,便上前将酒杯斟满。
陆沉渊压着魏璟擡头:“我送魏相酒一杯,魏相自己张嘴,还是卸了下巴再安回去?”
“现下倒有另一件事,更重要。快要宵禁了,总不能让林姑娘有孕之身陪着我们熬夜,不如次日再继续游戏吧?”
陆沉渊松了手,几步踱到江鸾身边:“你赶我回去?还是心疼他受伤。”
江鸾面上恰到好处地露出些心虚和闪躲:“我困了。”
“那请公主,随我回府。”他这话中虽然带请字,语气却分外强势,大有江鸾不走就要抢回去的意思。
“你若是把她送回府,随我在宫里住上一晚,我就考虑跟你回去……”
江鸾撂下话头,边孤身往殿外走去。
柳锦朝陆沉渊挤眉弄眼:“原来是公主殿下吃醋了……”
陆沉渊经她提醒,连忙出去追她。
月照树影斜。
他将她困在墙角,呼吸交织,带着茧的手掌一下一下摸着腰,湿粘又恶心。
陆沉渊刻意压着嗓音,喉头翻滚:“公主的性子愈发大了。”
说着唇便要来贴她的颈。
江鸾凝神,用手抵住那张嘴:“大将军不是总说你我二人是夫妻,夫妻之间何必做这宵小之事,我说了,除非你让林枝回去,自己留在宫里陪我,我就考虑原谅你……”
陆沉渊捏住她的手腕,皱眉看向她:“公主气人的功力倒是增加了,三两句就让我觉得,抓心挠肝一般……”
他亲了亲江鸾的手心:“和从前不一样了。”
江鸾心中一震。
只听他接着说:“让我瞧瞧是但嘴上不一样,还是里外都不一样了……”
江鸾:……好油,多读书,少看点有的没的
一阵匆忙的脚步声传来,内侍看着二人交叠的身影慌忙行礼:“大……大将军丶长公主,陛下特许大将军和长公主在鸦羽宫休息,床榻都铺好了。”
江鸾嗯了一声,足尖去踢他的小腿:“听见了吗?”
陆沉渊一把抱起她:“带路。”
“是。”那内侍压着帽檐,将灯提照前路“旁边便是了。”
殿门打开,一阵冷香浅浅散在空中,宫内收拾得很干净,除了一两支烛光照亮的床榻外,其他都是黑漆漆的。
陆沉渊嘱咐道:“关门。”
吱呀一声门关上。
陆沉渊就要把她往床上扔。
江鸾:“我要先更衣。”
“那我来服侍公主……”陆沉渊笑了起来,震动的胸膛贴上她的後背,指尖一勾便先将腰带解了下来。
江鸾按住他的手:“我改主意了,先替将军更衣。”
“好……”
陆沉渊哑了声音。
从前萧玉衡也总是愿意为他更衣的,但他都没有像今天这样高兴过。
“坐下。”江鸾的声音淡淡的,让他从熟悉的软调子里听出些不一样的感觉,当她再凑近时,陆沉渊突然意识到,今天有太多不一样了。
她说话的习惯变了,语气也变了。
江鸾脱去了他的外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