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
“李尚书,是站在二哥这边的,而李落寒从一开始就是他们埋下的棋子。”
早先听闻三皇子陆淮幼时活泼好动,机灵可人,颇受文帝和楚皇後喜爱。
自一母同胞的先太子逝後更甚,陆淮成了唯一的嫡子,连太後都更是对他关爱有加,舍不得他受了委屈。
在这尔虞我诈的皇宫之中,养尊处优的陆淮却渐渐地养成了脾性,觉得身边都是友善之人。
可久而久之,这样顺从着他的日子也变得乏味无趣。
虽说在大事上他没什麽主见,但却一直期待着一个他爱的人出现。
有一人,完美地符合了他的一切想象。
清冷丶良善,明明就站在眼前,却又好像远在天边。
李落寒的出现,搅起陆淮心中的波澜,他深深爱上了这个忽冷忽热的女子。
听到这里,岳华绮不免皱了皱眉。
无论是前朝和後宫,家宅後院,还是异国间的冲突,一旦有了大的摩擦与争斗,常常都要女子做出巨大的牺牲。
可皇室纷争,又向来都是如此。
陆川明白岳华绮在想什麽,堂堂正正争锋少不了,可用些手段攻其弱点也未尝不好。
这是陆宣要争夺的储君之位,也是他势必要夺的江山。
对他来说流血与牺牲是注定的,没有李落寒也会有别人。
何况这是李落寒想要的,也是自愿的。
“虽然我也不甚了解她,但我清楚利害,既然这是她的选择,那便是她自己的路。”
岳华绮点点头,看向陆川。
如此一来,目的相似,也明了李落寒与他们是一边的人。
夜色渐深,两人打算起身回屋。
“嘶——”
刚起身岳华绮就顿感腰部不适,有些酸痛,许是白日里站立太久的缘故。
陆川忙上前来扶她重新坐下,顺着她手撑着的地方看去,皱了皱眉。
这是在哑村时候她摔伤的部位,可能是旧伤发作,还未完全好透。
说来也是,从哑村回来後,岳华绮即使是在沉盼坊忙碌的时候也不怎麽久坐久立,腰也怎麽疼过,没将它放在心上。
如今看来还是大意了。
郎中已经歇下,这算不得什麽太要紧的事,岳华绮不想去劳烦郎中,想着明日晨起再去。
但见她一直背手扶着腰,面色不算和缓,陆川实在放心不下,拉住了岳华绮的手。
“实在难受,我帮你按一按。”
岳华绮一愣,虽说两人已经互表心意,但还未曾有过如此亲密之举。
但鬼使神差般,岳华绮点了点头。
陆川抱起岳华绮走进书房,将她放于卧榻之上。
原本陆川的书房里没有这张卧榻,但有时他处理公事有些迟了,岳华绮在一旁等他,坐着却不舒适,遂找人搬来了这张卧榻。
看着静静趴着闭目养神的岳华绮,陆川耐着性子,手法轻柔,怕伤着她。
来回反复,岳华绮的不适有所缓解,可见他这模样,竟有些娴熟。
“陆川,你怎得还会按摩了?”
只听身後传来一声轻笑,陆川用指节轻轻叩了一下岳华绮的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