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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嘉敏(第1页)

孟嘉敏

在我被光荣地压死之前,陆冀为终于动了,他慢吞吞爬起来,顺便把我也拉了起来。

我坐在早就被压到扁得不能再扁的纸箱子上,衷心劝告:“陆冀为,真的,你减减肥吧,太沉了。”

陆冀为站起来:“我又不胖。”

“你虽然不胖,可你沉啊,所以你还是减减肥吧。”

我叹了口气,今晚可真够倒霉的,我拍着身上的灰,也不擡头,冷不丁小声说了句。

“刚才谢谢你啊。”

陆冀为把地下室的门‘砰’地一声关上:“不是你说我冷漠的时候了?”

“。。。。。。”我默默咬牙:“你别这麽记仇。”

陆冀为‘哼’地一声,走掉了。

九月底,我们开运动会,这是我们高中三年里最後一场运动会,阳光很好,我把手机偷偷放在书包里,带进学校,拍了很多张照片。

虽然很想像文学作品里一样歌颂青春永垂不朽,但我知道,那只是浪漫主义的表达方法,哪里会有人真的青春不朽呢?

所以我用手机尽可能定格我们许多人当下的时刻,等垂垂老矣的时候,坐在轮椅上,眯着视力早已消褪的眼睛费力看,看清楚的那一刻,大概会呲着快掉光的大牙乐吧。

运动会大家都在尽情抛洒汗水,只有我,在尽情挥霍电量与手机内存,我像只花蝴蝶,满操场乱窜,找所有的好朋友拍稀奇古怪的照片。

镜头里,李连翘和我一起做鬼脸,陈知默微笑着和我一起比耶。

钱浅剪了短发,目光忧伤地望向镜头,我很不仗义地笑得腰都弯了,换来钱浅更加忧伤加幽怨的目光。

黎南歌拽拽的,非要让我拍她四十五度仰望天空的侧影,她想要的是阳光洒下整个人散发帅气的感觉,结果我拍出来的是大太阳底下一团黑不拉几的不明物体,气得黎南歌狂追了我半个操场。

只有陆冀为,是相当不配合的人。

我拍了他七八张照片,没有一张是清晰的,模糊的模糊,重影的重影,只有一张侧面照还不错。

有灿烂的阳光落在他的额头与鼻翼,不知道在看什麽,眼睛是微微低垂的,睫毛在光下根根清晰分明,鼻子高挺,整个轮廓优越流畅,竟然有点儿像男明星在拍大片的感觉。

我忽然发现,陆冀为其实挺帅的。

但我下一秒用力晃了晃脑袋,我搞不好也……疯了吧?

冬天很快就来了,十月短短一个月的时间过去後,天气由凉转冷,虽然不至于穿羽绒服的程度,但单衣已经完全不够了。

我从衣柜里找出几件毛衣,然後在校服外面套毛衣还是毛衣外面套校服之间一阵恍惚,怎麽也想不起来以前的这个时候自己是怎麽穿的衣服。

月考我的成绩有波动,考得不是很好,刚考完我就感冒了,脑子进入木乃伊状态,整个人也疲乏地要命,一动不想动。

那些做不完的题和试卷,我看了第一眼就不想看第二眼,满心厌烦,气温下降,我唯一想做的就是捧着我沉重胀涩的脑袋,钻进暖和的棉被里,舒舒服服地睡一觉。

但我终究没有请假,心里想着坚持一下吧,一场小小的感冒能奈我何?老娘是不会被打败的!

口号喊得有些中二,有效果就行,如此持续了一个多周,感冒终于渐有好转,等再一天的早晨走进校园,才感到秋风吹得人瑟瑟发冷,树叶全落光了,满地杂乱的叶子。

我睬在上面,一步一步踏向矗立多年又多年的教学楼,一种广袤的凄凉孤寂之感油然而生。

题还是要做的,单词还是要背的,高考也还是要考的,心情再怎麽落败灰暗,终究是要调整心态,重新出发。

只不过有时候,特别是生病的时候,很想任性地抛开一切责任与束缚,让脆弱的身心好好地休息一下。

我感冒的这段时间,几乎不跟任何人说话,也没有说话的欲望,每天话说得最多的对象反而是蓝钰,她总是有题要问我,看我一脸冷漠,局促地把头又偏回去,欲言又止。

这时候,我会把口罩带上,问她哪道题,蓝钰就很不好意思地把试卷移过来,用笔头点了下想问的题目。

闷在口罩里的声音沙哑而含糊不清,我的思维有些许堵塞,讲得有点儿慢,蓝钰却听得很认真,并且在每次结束後,会特别感激地对我道谢,接着不出五分钟,一块糖会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我手边。

一天下来,我一般能收到蓝钰四五块糖,再这样下去,我得蛀牙指日可待。

至于张飞驰,在我每天不厌其烦的大道理鸡汤灌输下,他不胜其烦,一度想调换座位,可惜没人跟他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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