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旺仔牛奶与AD钙奶(第1页)

旺仔牛奶与AD钙奶

太阳又大了些,变得比之前更加刺眼了,我得使劲儿眯着眼睛,才能看清书纸上密密麻麻的字,有时候眯得时间久了,眼睛都有些疼。

再过了十分钟,我一道题读了三遍没读明白什麽意思後,干脆丢了笔,通通往书包里一扔,不写了,不写了,再写眼睛都要瞎了。

大概我的动作粗暴又突然,吓到了坐我旁边的丁菡,她擡头看了我一眼,也就一秒的功夫,转而低头继续学习,周遭的热闹撼动不了她半分。

丁菡打着一把太阳伞,伞底之下,光影摇摇晃晃,连带颜色也失了真,偶尔伞歪了,露出一截因低头而格外修长的脖颈,在灿烂的阳光下,白到耀眼。

我其实挺佩服丁菡的,从我们班走完方队安定下来往这边一坐,她第一个拿出卷子和笔开始低头做作业,既然有学习委员带头,其他人也没什麽不好意思的了,一个两个纷纷效仿,装模作样写起了作业。

学生会巡查纪律的学姐经过我们班时,大概是我们班的学习热情相较于别的班过于高涨,学姐皱了皱眉,然而她看到我们班主任都不管,就象征性地说了句,学习也不急于这一刻,注意地面卫生,垃圾全部带走。

陈志高怎麽可能管,要是他能做主,他巴不得把我们立刻马上赶回教室,在教室上自习。

但如果真的回到教室学习,我们反而没有这股学习的热情了。

人呐,有时候就是这麽奇怪又矛盾。

我们班报的项目不算多也不算少,上一个项目还在比着,下一个项目就要提前过去比赛场地做准备,所以我就看到坐我前面的一个男生,从拿出作业到现在,站起来,离开,坐下,再站起来,离开,来回折腾了好几趟,至于卷子,只写了个名字,其馀,空空荡荡。

只有丁菡,从坐下来後就没挪过窝,保持一个姿势专注地写作业,连头也没擡过几次。

我感慨丁菡超高定力和专注力的同时,心头也会泛起淡淡的焦虑。

自己真的不要坚持一下吗?

眼睛疼可以借把伞嘛,心神不宁就训练自己静心嘛,可是,我又分外舍不得灿烂的阳光和清爽的空气,舍不得操场内外难得一见的欢喜热闹,而且听说,一会儿还有老师们的接力跑,如果错过,多可惜呀。

我瞥了眼旁边那个纤瘦的身影,对方仍旧在埋头用功,她今天的丸子头扎得很随意,不再紧邦邦,而是像个灵活的球一样顶在脑後,松垮欲坠。

丁菡的存在感极强,想忽略都难,以至于会让静不下心来的我産生奇怪的负罪感。

算了算了,我偏开目光,还是吃点儿东西补充下能量吧,毕竟等到下午,还得扔铅球呢。

时间临近中午头,上午的项目基本结束了,参加项目的没参加项目的都累了,松松垮垮地坐着,没姿没样儿,陈志高已经不在了,大概回办公室去了。

这两天开运动会食堂是停火的,不做饭菜,只熬了免费的绿豆粥供学生喝,超市倒是开着,想吃馅饼土豆卷之类热乎的东西可以去买。

我实在懒得动弹,也不准备回教室休息,这三年我有许多许多的时间待在教室里,可只有这麽一会儿的时间能坐在操场上,不畏惧时间的流逝,身後也没有铃声和人声催赶,我可以大方坦然丶舒舒服服地晒太阳,晒到冒烟儿我也愿意。

嘴巴里嚼着一块话梅糖,我闭上眼睛,皮肤能够清楚地感受到阳光落到上面的热度,晒了一会儿,大概中午头的阳光过于热情灿烂了,晒得我脸有点儿疼。

我睁开眼,从书包里翻出一顶黑色的鸭舌帽戴上,继续闭上眼睛,後背椅好,调整到一个相对优雅的姿势,舒舒服服地晒太阳。

在我睁开眼去剥第二颗话梅糖的时候,陆冀为就站在他们班椅子中间,手里抓着一件校服,皱着眉,一脸匪夷所思地看着我,也不知道在那儿站多久了。

“干嘛?”

我把话梅糖放进嘴里,糖纸揉了揉攥成一团,哗哗清脆的包装纸刺激耳膜,我准备丢进垃圾袋的手忽然顿了一顿,然後就势擡起来,朝着陆冀为的方向。

陆冀为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声音咬着牙说出来,低低的丶透着威胁意味的两个字,“你敢。”

“我敢呀。”

话音刚落,糖纸球就擦着他的头发飞了出去,我拍拍手,挑衅地回视他。

也就是我心软,要不然弹他额头上,他又能把我怎麽样?

寂静的几秒钟,他面无表情,我得意洋洋。

这一瞬间像极了我们小时候,那时候我无论怎麽欺负陆冀为,他从来都不还手,别人欺负他,他偶尔会还手,不过但凡让我看到了,我一定会冲上去狠狠帮他还手。

还是小时候好啊,没那麽多烦恼,也没有那麽多压力。

我们周围全是乱糟糟的椅子,散落的校服和书包,加油的道具摆得满地都是,我随手捡起一个不知道从哪儿飘来的黄色气球,朝陆冀为摇了摇,笑嘻嘻的。

“傻站着干嘛,瞪我有用吗?”

陆冀为被我丢过之後就在後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没搭理我,一手拿着速食面包,另一只手在整理地下的道具。

他们班的加油道具比我们班多,又是充气棒又是喇叭哨子的,竟然还有人带了面锣过来。

我翻了翻书包,从里面找出两包薯片,一包拆开,迎着风吃起来,另一包走过去给了陆冀为。

“别收拾了,收拾整齐了也没用,下午又乱了。”

他接过薯片看了眼,又丢还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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