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来了。”
听到门口响动,坐着的男人即刻起身。
“嫂嫂”
李维京略略疑惑。
居所的备用钥匙,是她给盛莲的,平时拜托他照顾阳台的小花园。
盛莲素来知趣,除却定期打扫卫生丶照顾花园以外,不爱上门。
今日却刻意等她回来。
“怎麽了”
弯腰换好拖鞋,李维京随口询问道。
落地玻璃窗外,一片宽阔江景坐落。
窗明几净,客厅明亮,中央一处圆形凹陷,沙发环绕,像是浴池。
顺台阶下,李维京坐下。
充足的阳光像水,盈满这处凹陷的圆形沙发区,女人斜躺沙发,单手懒懒撑脸,沐在这阳光浴之下。
沙发柔软,阳光充盈又不热辣。
李维京发出舒服的喟叹。
至于那道跟随她的目光,也不在意。
“嫂嫂你等多久了”
撩拨长发,李维京调整姿态,仍是随口问。
“没多久。”
盛莲的答案,不出所料。
李维京轻哼一声,撑着脑袋,眼皮微阖。
一夜折腾,易感期过後,她有些倦怠。
另一边,盛莲的神经却始终紧绷。
他整宿没睡。
公交车第一班航线啓动,他即刻赶到维京的家,枯坐一上午,翻来覆去猜测答案。
可基于嫂嫂身份,他永远也无法轻松问一句:维京,你昨晚是去约会了吗
问出口,答案怎麽样,盛莲都不会感到安心。
鼻尖微嗅。
盛莲眼睛稍稍睁大。
那凛冽的冬霜玫瑰信息素,缓缓沉淀下来。
沉静下来的玫瑰,如醇美的酒香,漫不经心地散发着它浓烈的味道。
“维京你信息素……”
盛莲不自觉喃喃道,身子有些发软。
一句话提醒了李维京。
她取出沙发小几底藏着的抑制剂药,生生吞咽。
“昨晚抑制手表表环坏了,在外面留宿一晚。”
李维京简单解释,仍撑着脑袋,眼皮半阖不阖。
她无心话语,让盛莲如坠冰窟。
他低睫,眼皮小红粒颤抖不休。
双手无意识绞紧,像是一把无形的枷锁。
最坏的猜测,还是有了答案。
而他,不能问为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