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个嫂嫂,她已经用尽了耐心。
好人游戏,她不玩了。
趁着醉酒,女人秀发如云,垂落肩头。
红唇丶黑发,她漂亮的眉骨轻拧,蹙起的柳叶眉,像是一抹不经意划在人心口的弧度。
盛莲想,教我如何不爱她。
爱上李维京,压根是对造物主的信服。
它造出这眉目清冷的漂亮女人,就是为了让人无缘由地爱上她。
“嫂嫂,我有时候很懂你。”
思想解了束缚。
李维京无所顾忌,擡手,指了指左脑,“理智上,我推理得出你的部分想法。”
“然而,我有时候也不知道你要什麽。”
女人坦诚。
盛莲怔怔愣愣的,眼神飘忽,像是在听,又像是不在听。
人云游天外。
说完该说的,李维京痛快了。
她站起身来,在湿软的风里,走出风止亭。
“好啊。”
盛莲忽然出声。
李维京扭脸,不明所以。
男人垂下的浓睫如花,白皙的脸透红。
他擡眼,藏不住眼中期待。
脑子阻滞一下,女人很快明白。
她美丽的寡嫂,在期待一场艳遇。
哪怕这场艳遇,有违道德丶背离人伦。
手抚在亭柱上,李维京想起祖父写下“风止”两字的初衷。
风能止歇,人心如何能停止风波。
她红唇微啓,一抹笑慢慢挑开。
既是嘲讽,也是无趣。
“算了。”
说完,女人意兴阑珊,留下一夜荒唐,步出亭外。
外面已是深夜,夜深露重。
未开的兰花染了浓露,沾湿女人的裤脚。
她张开五指,指缝盈风,柔软的,潮湿的,像是谁的发丝缠绕。
回去的路上,管家候在一旁。
“维京小姐。”
“您休息的房间已经收拾好了。”
唔了声,李维京点头,问道:“昨晚什麽情况”
“您离开房间以後,守护门外的我被支走。”
“是中仁少爷的人。”
管家低眉回道。
昨晚,按照李维京的吩咐,管家守在门外,即为照顾门内进入发情期的Omega盛莲,也是为找出觊觎其的各种渣滓。
结果这一出,还真让她找出来了。
“李中仁啊。”
李维京笑了一下,“那盛莲发情的药也是他下的”
得到肯定的回复,她再次笑了一声。
管家深深低下头。
立在夜风中,李维京目光深深。
盛莲方才的邀请,权当做发情期残馀的不理智。
要不然。
盛莲那般言语丶神态,她美丽的寡嫂,似乎人尽可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