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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的夜晚灯光透过窗帘让过路人知晓即使深夜依旧有人还未入睡。
屋内电视机正在播放午夜视频,床上的姜想静正乐呵呵地看着,边上手机正在和范范打视频,关于作业的最後一步该怎麽去完成。
“不是,最後咱们完全没必要在上面添加这些话术,就是有点多馀了,之前不是拍了许多照片嘛,可以弄个对比照片,就是看一下前後的变化,以及带给这个地方的村民什麽样的资源以及经济上面的改变。”
“最初我定了一个模稿,你去把最後一段复制过去,基本上差不多这几页就信了。”
范范按照她说的话调整,两年多头一次做这种报告,还是要上讲台讲的,多少有些紧张,这还没到那一天就得提前面对,“真的,我现在手心都在冒汗。”
“怕什麽,就是一个作业而已,而且我们做得很好啊,肯定会有高分的。”姜想静信誓旦旦很有底气,范范和她说完这个又讲了几句就把电话挂断,有眼力见的没有再打扰她。
姜想静把手机放到一边,重新抱着枕头在身前,不好的习惯就是在无意识中养成,就和她总是喜欢抱着东西或者抱臂,看上去很凶,前面的搞笑综艺也没有多好笑,打着哈欠便往後靠。
林峥志身上浴袍正挂着,一眼就瞅见她满脸呆滞,笑着到她旁边问:“困了,关灯睡觉吧。”
姜想静就等他这句话,擡手把灯关掉,窝到床被里,“睡觉,也不看看这都几点了。”
十点对姜想静来说不算晚,但对还处于日常训练的林峥志是准时熄灯的点,不过今天因为有人在身边,做不到闭眼睡着枕头就入梦。
手隔着被子拍了下她屁股,这条腿不老实地翘在他膝盖上,“睡没睡样,躺好了。”
姜想静脑袋从被子里探出,黑暗中一下子咬住他嘴唇,狠狠用力,还听得见林峥志嘶的一声,“谋杀亲夫了?现在是和我在一起了就不珍惜,对吗?”
“没有,你别胡扯,就是因为有你这张嘴,你们队里都觉得负心汉是我。”姜想静嗓音闷沉,自己还委屈起来,丝毫不复盘,但林峥志不同,可是记在心里的。
他冷笑一声,“是在我开着扩音免提的时候,和朋友开玩笑说要去酒吧点男模,胆子怎麽那麽大,有钱就随便花,要是不行我把你卡收了。”
要钱没有,要命一条,这是姜想静的态度,急得一下子坐到他边上,打开灯气急败坏道:“那是你的问题,要不是你试探我会不会吃醋,肯定不会说那些话的,就是你的错。”
“怎麽知道我试探你?说不定我真的喜欢看美女的视频呢?”林峥志挑眉追问,想不到在她心里对这件事如此笃定,相信是真的相信,不会吃醋也是真的,太大方了。
姜想静把他手机从枕头下拿出,没有查手机的习惯,里面只有聊天软件,短视频相关的是一个都没有,所以她才会如此确定,还有就是通过设置里面寻找那个软件用的时间最久,他的微信最久只有一个多小时,上哪看那些美女视频。
证据让他自己看,气鼓鼓的被冤枉的是她,才会急切地证明一番,“这回知道我的聪明了吧。”
“太聪明了,绝世大聪明,但是姜想静,你还是天真了,说不定有第二部手机呢?”林峥志非得惹她生气,在她的底线到处蹦跶,姜想静撇嘴不想再理他,正准备擡腿重新躺回去,就被林峥志的手按住身体往他腰上贴,“别动,刚才那一下差点坏了,得补偿。”
姜想静睁大眼睛不敢再说话,才结束那两个小时,现在又要来,吃不消的是她,立马捂住林峥志的嘴巴,“你说了不来的,做人不可以违背承诺。”
“用在你身上就不会,把东西从床单下拿出来,都看见你藏了。”林峥志抱着她大腿,一个翻身把人欺压在床上,亲吻她嘴唇,没几秒听见塑料袋摩擦的声音,睁眼睨着姜想静,“口是心非。”
姜想静气地往旁边一丢,让他自己去捡,不忘继续戳他心肺子,“是谁来的路上还在搜索这个怎麽用的,是谁?”
丢脸的事情讲出口,林峥志这还没做耳朵就红了,姜想静开心地扬着嘴角,就喜欢看他吃瘪的样子。
林峥志说不过去,但是在做的这方面可是用尽了全力,尤其是前调时间十足,惹得姜想静双腿发麻就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想让人给痛快地一击都不行。
最後彻底交付的时候,从浅入深,也从疼痛难耐到适应,有着电视声,声音依旧收敛,偶尔的惊呼和到顶端的尖叫无一不证明林峥志体力是真的好。
从熄灯点到凌晨一点多,剩下两盒的量全都被他用光,做完姜想静被他抱着往浴缸泡一会儿澡,盯着面色红润的林峥志,想骂他也骂不出来,愤恨的表情足以见证她有多麽的生气。
“我来擦。”林峥志殷勤地把身体乳涂抹在她手臂上,冰冰凉凉,但很快吸收不再粘手,姜想静坐在一边哑着嗓子问:“我终于知道为什麽范范说不要和你这种人多待,能够累死人。”
林峥志低笑道:“她怎麽知道的?你这是体会过才说这种话。”
宿舍四个人,姜想静是每天都在看资料和报道,手机都是没事儿做的时候才会拿出来,范范就是小说迷,整天抱着手机第一时间就打开小说软件小琳则是追星迷,天庭老公长老公短,还是不是冒出大小儿子,美玉则是信佛,初一十五雷打不动去寺庙上香,有时会在宿舍放大悲咒,搞得一寝室听见都会背了。
林峥志听完给她的评价是资料姐,不仅因为她查资料,也因为她是整个寝室最大的。
“抱我回床上,真的累了。”姜想静手指戳着他下巴,指腹揉着伤口那一块,“我要是使劲按住的话会不会很疼。”
林峥志可不会觉得疼,就是小腿那一块掉了肉也面无表情,淡定道:“不疼,好久之前的事情了,你不用往心里记。”
姜想静哦了声,搂紧他脖子,双腿蹬着直到床沿,踩在上面往另一侧跑,还拿了个枕头摆在最中间,做了个三八线,趾高气扬道:“今天谁过这条线,谁就不是好人,听见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