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远的思想让云喜雨的手掌迟迟没有落下,她以前就会对着青峦幻想一些事情,不过後来就没有这种杂念了。但是现在对飞星有了奇奇怪怪的设想,她有点下不了手。
“你站着睡着了?”
“没有!”
“闭眼睛干什麽,拿我。”
云喜雨後退一步,觉得以自己现在这个状态是不能拿起飞星的,搞不好他还会察觉到自己心不静。
“我觉得我还没准备好,你还受着伤,先不用你练招。”
“是麽。”
“嗯嗯,你还是再休息一下比较好。不用在这里监督我了,我会认真的!”
“我在这看着,你心烦?”
“有丶有点吧。”
这麽说完,云喜雨跑去捡起金刚锏,看也不敢看搭档。
飞星想说点什麽,又觉得说什麽都是徒劳,便回去了她的房间,化身成了一把弓箭挂在了兵器架上。
她知道自己这样是不行的,需要找个合适的机会直面内心。她和飞星之间,现在也没有坦诚相对,不管是他瞒着自己去对付天魔恋,还是现在她心里多了别的顾虑。
夜里。
沐浴後的云喜雨回到了寝室。她走入房间,看到了那张黑金色的弓箭,看上去贵气十足。
“飞星?”她停在架子前面,喊了一声。
“干什麽。”弓箭懒洋洋地应着。
“你没有回云鼎阁?”
“不需要在那边静养了。”
“哦。”
完蛋,居然在这种时候要共处一室了吗!
“呃,我觉得应该给你单独安排一间寝室,你觉得呢?”
“有必要麽?”
“有啊,你看你可是上古神器,没有自己的房间也太说不过去了。对,不仅是房间,应该要给你一个院落!”
“不需要,和以前一样就行。”
云喜雨看对方没接茬,嘀咕道,“你之前还说避嫌呢,怎麽现在无所谓了?”
“避嫌都是多久之前的事了,你不是无所谓吗。”
被反问回来,云喜雨哽住了,她走到桌边坐下,苦着一张脸,决定还是坦白从宽。
“说吧,你怎麽回事。”弓箭落地,化作人形往她对面一坐,抱着手审视她。
“我错了,我有罪。”
“……好端端道歉什麽?”
云喜雨的双手放在膝盖上,一副真诚认错的样子,说好要坦诚的。
“你哪里错了?”
“其实我看了一本妖魔界关于神器的书。”云喜雨小声地说,都没敢去看对方的脸色。
飞星以为云喜雨不会讲这件事,他当然清楚对方看了什麽,他甚至早就在房里翻到书,全部都明白了。
“关于神器的事情你可以问我,何必翻那麽多书。”他的眼神往书桌那边扫了一眼。
云喜雨又压低了声音,“那本书不是很正经的,虽然也有点道理?”
“哦,那就不用在意,你只要保持好心情,好好练就行了。”
她没想到对方压根不好奇,也不追问,云喜雨还准备解释的,好像没这个必要了。
“飞星,想要寻求最终的突破,是不是主人和神器相爱,就更容易达到最高境界。”
“理论上是这样。但即使相爱,也不一定能突破境界。不然这三界得有多少高手。”
她有些幽怨,“可你从来没和我讲这个。”
“反正你不是翻书也翻到了,你自己觉得,我俩能丶相爱?你凭什麽认为这是捷径而不是绕远路?”
云喜雨发现对方说出相爱这两个字的时候还停顿了,不知道是不屑一顾还是无奈。
在这种时候,自己居然还能想着走捷径,也是心术不正了,她这麽怕死麽?
果然是被拒绝了,她发现自己比想象中还要失落,就像去年被青峦冷淡面对时的感受。
这种难过怎麽还能梅开二度的?
也不清楚是什麽情绪,云喜雨本想道歉,保证自己以後不去想捷径的事,可她话到了嘴边就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