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寒潭一对一对,不知道以为殉情呢
“应该是了,此地为希音神女的道场,除了她之外,并没有听说过其他的神灵在这里有过停留···”老姚擡眼仔细端详了一下,那神像的面容有些许面熟。“是她,我还记得从前与她打过照面,她的确长得这番模样!”
从记忆中的空隙中扒拉出这一点微小的细节,老姚想起那一次简短的一面之缘。
并无前情,只是擦身而过,一阵淡淡的青草香引得他擡过一眼,只那一眼,他便知道这人已经会在日後的天界占有一席之地,仙途光明修行稳健上升的神女,对于以後可能长久相处的同事,他甚至还含着一丝期许,期许大家干活的时候都靠点谱。
只是没有过多少日子,便传来她陨落的消息。
消逝的生机,年轻得让人不由心生叹息。
神灵陨落的身躯会散做灵光,反哺于天地之间,化成风,化成雨,化做一切有形或者无形的东西,拂过脸庞,落在树尖,浸入湿润的泥土中。
说起来,当时还出现了一幢悬案,说位神女陨落之後,天地竟然没有收到反哺,只是那时候大家只觉得或许是她的对手心魔太过强大,仅仅迎战就已经是竭尽全力精疲力尽,难以留下传承,可如今看来,他的目光一直盯着这尊塑像。
“此地神像立于寒潭之上,只怕并非寻常而是镇压!”老姚猜测道。
“如果是镇压,那当时的心魔一定未消!”哪咤紧跟着接上一句。
“这老魔家的魔,每一个都这麽牛批吗?”木兰虽然不解,但是疑问。
“它们就像因果,没有肉身,是天地间的规则,比如有因就有果,有借就有还,修行之路需要时时刻刻的自我警醒,欲念丛生,便会産生心魔,天魔其实也是这般,它需要经久不息的执念才能存在!”
“只是很少很少有人的执念能通彻天地!“
“听起来有点复杂,我能不能堵上耳朵?”
“不行,听不进去你也要听,总不能以後出门被人以为是文盲,要真是那样,我们都丢不起这人···”教导主任老姚上线。
空气之间突然有股子灼热的气息,定睛一看,原是哪咤手中的紫焰金枪,枪尖点着炽热的弧度。
木兰眼神掠过,指腹拽着自己腰间的链子,状似无意的轻轻摇晃着那两个弯刀小挂件。
“突然掏出枪来干什麽,难不成你要给我们画个圈圈吗?哪咤我记得你在水里能开花吧?”最怕空气突然的安静,但是也怕木兰突然的出声,“可惜了我没带好吃的巧克力,不能让神女也尝尝,就让花开遍野,表示一下我的尊敬吧!”
木兰右手挑着手指,在面前的空气轻轻一划,只见一株木兰花突然出现,随着花枝的摇曳,石台的周围,旁边的泥墙,全部落下朵朵的木兰,远远望去,只觉得这方小小的天地之间,下了一场花瓣的雨。
“你开,我也开!”看到面前的场景,突然脸上带着笑意,手指尖点了一下过于寒凉的水面,煞时,水面便争先恐後,涌出朵朵红莲,这冰凉的水在这火红的莲花映衬之下,竟然也多了几分暖意。
在莲花开遍寒潭的那一个瞬间,突然周边传来一股子令人牙酸的声响。
中间的潭水往下翻涌,就好似张卡突然张开一个大口,要将这花全部吞噬殆尽一般,只是莲花刚没过水面,下一秒,猛地喷出。
“我的花,可不是那麽好吃的!”
“忘记说了,那是红莲业火所化!”
是哦,大家只知道哪咤是莲花化身,弹指间就是三味真火,所以大家都默认他玩的火主要是三味真火,谁规定玩火的小孩只玩一种呢?
手指拨拉了一下水面,水面便升腾起青烟般袅袅的白雾。
“老姚,你说对了一次,这里还真有猫腻!”木兰扯着嗓子,弯刀已经在手,在雾起那一瞬间,弯刀飞出,扎入寒潭深处,又被链子扯出落回木兰手中。
感受到刚才那短暂的凝滞感,“水下有东西,就是不知道是心魔还是天魔了?”
“算了不管哪个,都得死!”
“坎位!”老姚急速得拨弄着手上得金算盘,大喝一声。
木兰随着他的吼声,弯刀席间而去,而哪咤则是手指张开,在身体一推一送,那寒潭水面的红莲就已经成为了金焰红火,扎入滩底,寒潭顿时咕嘟咕嘟冒起了水泡。
一阵滔天水势冲上水面,携卷这令人胆寒的威力朝着三人扫过来。哪咤同木兰立时背对背靠在了一起,眸光犀利,挡在老姚的身前。
而现在并没有神力的老姚并没有躲在他俩身後的意思,而是出乎所有人意料很没有形象的往後一个翻滚,就靠在了神像的裙边。
炽热的火焰在半空中化成一个半圆的罩子,刺啦刺啦的热气弥漫开来,这水越过两人,往後落下,却始终隔着神像的裙摆有这一米的距离。
“你们俩上,神像这里它过不来!”
“好,注意保护好自己!”木兰应声,同哪咤飞快地对视一眼。
一左一右,顷刻之间两个人已经做好了分工。
“搅天弄地,阴晦必除!”弯刀在水下被链子带动搅波弄水,几乎要将这水全部搅浑的架势,比小时候的哪咤在海里洗混天绫还刺激。
就算坛底压着条龙,也该被搅出水面了。
偏偏却没有任何东西出来。
即便是这样,木兰也知晓在,这底下一定有东西。
“嘿,我就不信了,还搞不定你了?”脾气暴躁的木兰偏生不信这个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