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门的瞬间,贺墨瑜就意识到事情不对,他下意识的反锁上门,在“咔哒”声响起的下一秒,他被一个柔软的身体抱住。
带着啜泣丶呜咽的哭声。
“。。。。。贺墨瑜,我好难过,你帮丶帮帮我。。。。。。。”
似曾相识,贺墨瑜想起了前几天晚上的那个意外。
——此处有番外,但不知道能不能放出来,我也真的无计可施了(苦笑)——
贺墨瑜已经完全昏睡过去,池澜清努力把他往床上搬,气喘吁吁累了半天才终于把人放到了床上。
月光照拂,池澜清看着贺墨瑜的表情不断在变化,但脸上的红却一直没降下去。
他也不由起了点好奇心,在贺墨瑜幻觉里到底都发生了什麽?
大概是越是得不到什麽,越是会想要什麽。
贺墨瑜梦见池澜清中了春天的药,很难受,他去帮他找医生,却只见池澜清拉住了他,告诉他。
“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水将男生乌黑的发浸湿,顺着额角丶脸颊往下落,但贺墨瑜只是怔怔看着池澜清的眼睛,水将他的眼洗得分外干净,被“药性”浸染的眼眸重新变得乌黑干净。
“咳咳。。。。。。。”他啪嗒啪嗒往下掉眼泪,双手紧紧怀抱住怔愣的男人,“不要走。。。。。。我只有你了。”
贺墨瑜心便猛地一颤。
钱能买万物,他看起来什麽都有,但又什麽都没有。
孑然一身,没有任何人需要他。
他突然记起第一次有想做爱豆想法的原因,那天是他的生日,贺家没有过生日的传统,那两人忙着公司上的事情,人还在国外,前几天就匆匆给他寄了礼物。
大概是认为礼物到了,就够了,生日当天甚至没有和他说一句生日快乐。
他让司机回去,自己沿着路边漫无目的的走,他没有去深藏的基地,没有去看大海,也没有在深夜藏在布满萤火虫的草地上发呆。
因为他是一个极其无趣的人,他根本无处可去。
他只顺着马路在嘈杂的城市走,一直走,直到听到了一阵欢呼声,鼓声伴着呐喊,一瞬间就将他从另外一个世界拉了回来,他鬼使神差往那处走。
越是走,他越是能体会到什麽是热闹。
那是一个小有名气的乐队,那天刚好在路演,所有的人好像都疯了,疯狂的摇臂摆手,完全沉浸在鼓声里。
唯独贺墨瑜站在队伍的末尾,仍旧安静,看起来格格不入。
那天他听到了最後一首歌,随着人潮上了一直跟在他身後司机的车时,下了决心,他想要拥有一片属于自己的热潮。
他只是太孤独了,他想要感受一下被那种热烈到不可思议的爱包裹是什麽感觉。
他想要——
被人需要。
那双白藕似的手臂重新揽上了他的脖子,像一只,只能依附主人生存的宠物猫一样,用着软软的脸颊蹭了蹭他的脸。
贺墨瑜从“幻梦”中清醒过来的时候,池澜清已经睡着了,他们各自躺在各自的床上,分的很开。
贺墨瑜有种割裂的感觉,很奇怪,明明在“睡着”之前他和池澜清还互相表明了想法,怎麽一觉醒来,却好像变了一个世界。
可能是池澜清太害羞了。
贺墨瑜这麽想着,悄悄起身,站在池澜清床边,上一次这麽站着,还是两人处在陌生人的情况下,但这次他们关系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想到这,贺墨瑜眼底浮起笑意,心底的躁动还没有完全消失,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揭开了一点被角,躺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