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文柏——你进来吧。。。。。。。我也才刚来,还没准备好什麽吓你的小节目。”
他言语诚恳,乖巧得过分,没有人看到这一幕会不相信他,靳文柏就更不会驳他的面子了。
听完话,靳文柏下意识便往练习室内走,但他脑袋懵懵,走进来的时候甚至同手同脚,看起来呆头呆脑的。
和他以往斯文丶坑人于无形中的形象完全不符。
池澜清看到这一幕,像是没忍住,笑出了声,眼睛弯成月牙,看起来很可爱,原本就晕乎乎的靳文柏看到这个笑,无措停下脚步,迷茫的站在原地,完全僵住了。
他有些不敢置信,池澜清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再次见到他,居然没有露出他预想中的任何表情,既不憎恨,也不厌恶,甚至还对他笑得这麽好看。
如果不是仅剩的理智告诉他,不能这麽做,估计下一秒靳文柏就会当着摄像头的面揍自己一拳,看看到底疼不疼,现在是不是又是他的一个无耻梦境。
“。。。。。。。靳文柏你生病了吗?怎麽今天看起来。。。。。。有点呆呆的”,池澜清看他又不动了,困惑极了,站起身,推着他後背往前走,靳文柏身体僵硬,但很配合,直到走到镜头中心,两人才停了下来。
“我知道了,粉丝给我们投的歌其实是《木偶人》”,池澜清从靳文柏背後探出头,摇着手指晃动故意笑他。
他的笑容还是那般吸引人,如靳文柏第一次在樱花树下见到的那般,可这麽近接触下,靳文柏也在强烈的刺激下,终于被唤回了一丝神智。
他的手指细不可察的颤动了一下,然後他也露出笑,“歌名还没揭露,就直接说出来,肯定会被节目组咔掉的。”
见他恢复正常,池澜清才又坐下,抱膝笑着点头。
可能是真的太久没见了,靳文柏居然又一次忘记了,现在的池澜清和从前已经不一样,他不再会因为他的每一次接近就皱起眉,露出防备的神情。
就算再不喜欢自己,他也会在摄像机下表演。
是他太蠢了,明明应该早就明白这一点的丶
结果却在只有他们两个在的训练室内露出愚蠢的表现,还是三公组员第一个碰面镜头,是一定会播出的,避免播出事故,才会逼得池澜清不得不忍着不耐烦主动靠近他。
这会清楚明白过来,他刚才的欣喜若狂和无措都显得如此可笑。
靳文柏心沉入谷底,脸上的笑却没再掉下去过。
他有能依靠的背景,所以可以有无数次再来一次的机会,可池澜清不一样,从他忍着恶心也要来接近自己,便能看出他想要出道,和争取镜头的决心。
就算靳文柏现在再没有心情笑,也不可能在这种时候,摆出心情不好的姿态,他深知自己表现不好的镜头就不会播出。
这只会让池澜清失去更多的镜头。
池澜清刚才主动的靠近他,也让靳文柏明白了池澜清想做的事——
若池澜清真的只想让他不要再呆站着不动,自然还有其他不触碰他的办法,但他主动碰了,还笑容灿烂的说了很多调侃的话,那便是有其他意图。
靳文柏配合的同样坐下,抱膝,下巴抵在曲起的膝盖上。
池澜清做这个动作只显得格外乖巧,但靳文柏手脚过于长,曲起抱膝只显得违和,倒像是什麽大型猛兽狩猎的前奏,看起来充满威胁。
靳文柏转头,造型师今天给他吹了个蓬松的八字刘海,额头上还戴了一个运动发带,和他以往的造型不太一样,看起来倒是青春气息满满。
“真巧,上次节目之後我就一直很想和澜清分到同一组,没想到三公居然圆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