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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立冬酿酒忙商路开新篇(第1页)

三脚耧车犁出的沟垄刚晒干,陈麦穗就拆了铁棚的门板当案台。她把那叠从土里刨出来的《农书要略》残页摊在上面,一张张用炭笔描边加固。纸焦得厉害,字迹断续,可她看得仔细,连一个点划都不放过。阿禾蹲在旁边,手里捏着半块焦饼,没说话,只把饼放在残页旁边比了比大小。

“红薯能酿酒。”陈麦穗忽然开口,声音像碾过石磨的豆子,粗但稳。

阿禾抬头:“酒?这玩意儿能喝?”

“能烧。”她指了指灶台边新垒的双层陶甑,“先蒸出气,再冷凝成水,出来的不是酒,是火露。”

阿禾没再问。她知道,每当陈麦穗说“火露”,就是打算拿东西点火试效用了。上回这么说,是拿酵豆酱煮伤兵的烂疮。

立冬头一天,地气冷得能冻住铁铲。陈麦穗带人把窖里的红薯刨出来,剁碎、蒸熟、拌曲,塞进大陶瓮封口。第三天开瓮,一股酸腐味冲出来,几个帮忙的妇人捂着鼻子要掀盖倒掉。

“别动!”她一把拦住,“这味儿不对,是没控好温。”

她伸手探进瓮口,指尖沾了点酵液,捻了捻,又凑到鼻下闻了闻,皱眉:“火太急,曲死了一半。”

当晚她改了法子:陶瓮埋进地坑,上头盖稻草,早晚翻动一次,用井水浸布盖顶控温。第七天再开,酒香冲出来,像割完麦子晒在场上的甜味。

可有人不信。

赵王氏端着一碗酒液去祠堂烧香,倒进香炉里一点,火“轰”地窜起老高。她吓得摔了碗,嚷了一嗓子:“妖火!这是勾魂的毒水!”

消息传得快,第二天一早,七八个男人扛着锄头堵在晒场,说要砸甑锅。

陈麦穗没拦。她让阿禾搬出三只碗,一碗倒酒,一碗倒井水,一碗倒醋,排在案上。

“谁觉得这是妖水,我请你喝一口。”她说,“喝完不死的,我赔一头猪。”

没人动。

她自己端起酒碗,仰头灌下半碗,辣得直咳,脸涨红,可站得笔直。她把碗底亮给众人:“看,没冒黑烟,没七窍流血,还能说话。”

又从怀里摸出块烂了皮的红薯,泡进酒液里:“三天后你们来看,这薯子不会烂。”

人群散了。赵王氏躲在人群后头,偷偷捡起半片碎碗,揣进袖子。

五日后,陈麦穗当众捞出那块薯子——皮没破,也没霉点。她切开,芯子干爽,只带点酒香。

“这水能护东西。”她说,“伤口抹了不生蛆,肉腌了不臭。”

消息传出去,第三天,村口来了个骑骆驼的胡人。

那人穿着毛领长袍,靴子上沾着黄沙,腰间挂满小皮袋,背后竹篓里堆着各色瓶子。他用秦音问路,口音怪,词句颠倒,可意思清楚:要见“会造火露的女人”。

陈麦穗在晒场见他。他从竹篓里捧出一只杯子,通体透明,边缘雕着藤蔓纹,月光一照,杯底泛出七彩光。

“换。”他说,“一杯子,换一本农书。”

陈麦穗接过杯子,沉,凉,不像陶也不像玉。她对着月亮看,杯身映出的月影是弯的,像被掐了一角。

“你这镜子会歪月。”她说。

“不是镜,是杯。”胡人笑,“我们叫它‘琉璃盏’,罗马来的。”

她没接话,转身拎起陶甑里刚蒸出的一壶酒液,倒进杯中。酒清如水,月光穿过杯体,在地上投出一道银线。

“若这是妖物,”她举起杯,“能照出魂吗?”

她喝了一口,酒气冲鼻,可她没皱眉:“这叫‘秦酒’,消毒、御寒、点灯都行。你要农书,可以,但得先告诉我,这杯子从哪条路来?”

胡人眼神一闪:“走河西,过敦煌,经龟兹,翻葱岭。”

她点头,又问:“你叫什么?”

“耶律齐。”

她让阿禾取来三份《农书要略》抄本——一份完整,两份缺页。她把完整的那份递过去。

耶律齐接了,翻开,手指在字上摩挲,忽然抬头:“你怎知我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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