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父江母一脸担忧,看着郎中给江淮元把脉,不过,郎中神色并不凝重,他们的心也渐渐放下。
“江老爷、江夫人,江大人身体并无大碍,只是手臂上有个刀伤,并无大碍,休养几日就可恢复。”
郎中诊完脉出声,他那颗悬着的心也渐渐放下了。他刚到被人找来江家时,一眼看到浑身血迹的江淮元,脸色还那么苍白,一时间也慌了起来。
流了那么多血,怕是要危及性命,连忙打开药箱,想着给江淮元先止血。结果,当郎中扒开江淮元的衣服时,仔仔细细给他检查了一遍全身。
就只有左手臂上一条细小的刀口,而且是小的……可以忽略不计了。
郎中瞅了瞅手中的药和纱布,感觉多余拿出来了,就又将此收入药箱。只是想一想那一身血,他还是不太放心,怕江淮元身上有什么病是他没有瞧出来的,就又覆上江淮元的手腕给他诊脉。
一入手,郎中便感受到了江淮元强有力的脉搏,他确定无疑——
江大人健康的很!可能这血,不是他的,但是有害怕血的毛病,受到了惊吓?
郎中给江淮元开了一剂安神的汤药,便离开江府了。
江父江母望着眉头紧皱,沉睡着的江淮元,也悄声关上门离去,吩咐仆人煮好安神汤。
床上的江淮元似乎做了噩梦,额头冷汗直冒,嘴里小声喃喃,突然间似乎受惊吓醒来,大喊一声。
“年年!”
寝衣被冷汗打湿,贴在身上,江淮元不禁打了个寒颤,想起那群黑衣人,他又摸了摸胸口,但是竟然没有疼痛。
他又褪下寝衣,露出白皙光滑的胸口,江淮元却是神色大变。
不对,不对!怎么会没有伤口呢?
江淮元被皇帝点为探花后,被授予翰林院编修,负责修撰,参与文史工作。今年,他通过考选升任刑部主事。
刑部主事是正六品,是基层官员,负责一些文书处理,案件记录等等,他上头还有从五品刑部员外郎,正五品刑部郎中,正、从二品的刑部侍郎以及从一品的刑部最高长官刑部尚书。
江淮元想,自己只是刑部一个小小的官员,谁会杀他?难道是有什么重要案件记录,他们想毁去?
他百思不得其解,但更令他百思不解的是,昨夜那群杀手是直接一刀捅进了他的胸口,那时候他也感受到了疼痛。
那时候,他疼的晕了过去。昏迷前,他看见另一个黑衣人为了确保他死了,还要再捅他一刀。
只是现在光滑白皙的胸口,仿佛在告诉江淮元昨夜就是他的一个梦。
但是江淮元不信,他想起昨夜出门前听到的声音,越觉得昨夜在家中听到的不是幻觉。
江淮元朝着空中大喊,环顾四周。
“年年!是不是你回来了,昨夜是不是你救了我?”
江淮元期待道:“年年,你为什么要躲着我?”
回应江淮元的是房间空荡荡的回声,江淮元失落至极。
江府门前,一约莫双十年华的黄衣女子,正请求小厮帮她通传一声。
“这位大哥,你就帮我通传一声吧,我听说江公子受了伤,实在是太过担心了。”
小厮无奈:“周小姐,我们大人已经下过命令了,如果我再通传你的消息,可就要把我卖了去。郎中已经来看过我家公子,他的伤没有什么大碍,您放心吧。所以您就行行好,放过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