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我陪着你?”顾嬷嬷软声问。
“不用。我能行。”魏蜜神情坚定。
顾嬷嬷替她理理鬓,又拿了枚金钗替她插在头上,才放她去了。
来福带着魏蜜,回了李静竹的院子。
魏蜜掀开帘子,镇定地走进去,一眼也不看江婉欣,只对着李静竹行礼:“三公子唤奴婢来,可是有事?”
江婉欣突然厉斥:“侍墨。”
所有人都看向她,目光全是好奇。
只有魏蜜看着她的神情里带着审视:“这里是王府。这位小姐这样大呼小叫,教养呢?”
江婉欣只觉得全身的血都往脸上涌,烫得她整张脸连脖子都像煮熟了的虾——被个侍女指责没有教养,她从没这样丢脸过,却连一句也驳斥不了。
魏蜜腰背挺直,转向李静竹:“三公子可是有事?”
“也没什么事。就是问问你,大哥去哪儿了?”李静竹讪讪道。
“世子去哪儿,不是奴婢该问的。”魏蜜言简意赅。
“大哥近日身子可好些了?”李静竹假意关心道。
“三公子既然关心世子,何不亲自问他?”魏蜜神情恭敬,态度却不卑不亢。
李静竹又问了几句,见她说话滴水不漏,知道问不出什么来,挥挥手让她走了。
江婉欣又羞又恼,没好气地问:“静竹哥哥说的那个像侍墨的便是她?哪里像了?侍墨成日家拱肩驼背,畏畏缩缩,这个魏蜜却态度嚣张,颐指气使,完全是两个人好吧?”
李静竹指着仍跪在地上的弄琴:“你来说。”
弄琴战战兢兢道:“眉眼是有三分像。但绝不是同一个人。侍墨待奴婢亲厚,却不可能一眼也不瞧奴婢。更何况小姐突然喊‘侍墨’的时候,她的反应完全是一个陌生人。”
李静竹疑惑地道:“难不成真是我想错了?”
江婉欣心道:与其让静竹哥哥瞎猜,因此生了嫌隙,倒不如告诉他实情。
便道:“的确是静竹哥哥多想了。那天侍墨惹了我生气,我一失手,不小心把她打死了。怕静竹哥哥觉得我心狠,才撒谎的。”说到这里,悄然抬眸,瞟一眼李静竹,“其实我也很后悔,当时就请了府医来看,奈何她命薄,没救回来。”
李静竹松了口气:“一个丫鬟罢了,值当什么?是她命薄,没福气侍候你。”
江婉欣低声道:“静竹哥哥说得很对。是她没福气。”
“你就这样回江府么?”李静竹啧啧连声,“姑母还真是狠心。怎么说也养了你这许多年,说不要就不要了。”
江婉欣又垂下泪来:“这样回去,怕不得被父亲打死?还请静竹哥哥救我。”
江婉欣本就生得貌美,这些日子事事不顺,又添了三分憔悴,此时默默垂泪,那一份娇弱不胜衣之态,倒教李静竹心生怜惜。
男人对着娇柔的女子,保护欲一上来,智商便直线下降,何况李静竹本也没那么聪明。此时便不由脱口而出:“我送你回去好了。想来舅舅多少会给我些面子。”
江婉欣见目的达成,忙站起身敛衽行礼:“多谢静竹哥哥。劳烦哥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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