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珠不答,只是哭。
秀宜盯着她红肿的双眼,叹气:“我怎么嘱咐你的?你都忘了?那是你亲娘,你倒会戳她肺管子!舅舅罚你跪祠堂算是轻的。依我看,该打板子。”
廖珠哭着小声辩解:“人家也不是成心的……我只是,只是太生气了……我其实,也知错了的……呜呜呜……”
秀宜揉揉她的头,温声软语:“知道错了还闹脾气?是想冻病了让舅舅舅娘后悔?”
廖珠悄悄看秀宜一眼,眼神躲闪,小声辩解:“我才没有……”
秀宜又好笑又好气,把被褥裹在她身上。
白芍打开食盒,秀宜拈了块小酥饼喂进她嘴里:“吃点东西。”
酥饼香甜的味道刺激着味蕾,搅得空荡荡的五脏庙像有只猫儿在挠,廖珠再也说不出不吃的话,乖乖地嚼巴嚼巴吞进肚里。
一块小酥饼下肚,倒觉更饿了。也就吃了第二块,第三块……
吃饱了,睡意涌上来,廖珠伏在秀宜怀里,打了个呵欠,闭上了眼睛。
主屋里,落红第五次向王氏回话:“回夫人,表小姐过去了。小姐已经乖乖吃了东西,裹着被褥,伏在表小姐怀里睡了。
王氏叹气:“宜姐儿是真心疼她。遣白芍送去吃食被褥不算,又亲自去陪着她。也不枉她待宜姐儿一片真心。夫君,宜姐儿自小瘦弱,如何禁得夜里寒凉?让她们回去歇息吧?”
廖忠似笑非笑地望着她:“不生气了?”
王氏双眼尚未消肿,低声叹息:“哪一个母亲会真生自己孩子的气?何况宜姐儿明儿还得去医馆……”
“罢了,落红去传我的话,让她们回去歇息。”廖忠道。
落红答应着去了祠堂。
廖珠困得睁不开眼,兀自强撑着嘟囔:“其实有姐姐陪着,这里也挺好……”
秀宜也困得不行,打了个呵欠,眼里泛着水光。
一边用力拽她起来:“妹妹快醒醒。早些回去歇着,明儿我还得起早呢。”一边又打了个呵欠。
几人半搀半抱着把廖珠弄回了丁香院。
秀宜也累得不行,一沾枕头就坠入沉甸甸的梦乡。
第七天扎完金针,李青竹又是伸胳膊踢腿,又是纵高跃低,还打了一趟拳,只觉得自己生龙活虎,比健康人还健壮。便问秀宜:“宜姐儿,我胸闷的感觉一点儿也没有了。还要扎针么?”
秀宜诊了脉,开了方子:“照这个方子吃三副药。”六天后来复诊。
“还要吃药?”李青竹苦了脸,“还不如直接扎针呢。好歹拔完针就不疼了。”
秀宜好笑:“世子怕吃药?怕苦?”
“不怕。只是觉得麻烦。”李青竹神色波澜不惊。
来运在他背后做了个鬼脸:爷不怕吃药?不怕苦?鬼才信。
秀宜也不揭穿他,自去隔壁房间休息。
晚上回府,刚下马车,廖珠就从二门里冲出来,紧紧抱住她,把头在她肩头蹭:“好姐姐,你可回来了。”
“怎么了?”秀宜紧紧抱了抱她,松开手问。
“没事。只是想你。”廖珠笑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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