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警愣愣地接过了名牌,余光匆匆扫了一眼。
眼神却直勾勾地盯着司镜的脸。
面前的人肤白如玉,因为紧张,光滑细白的额头上沁出了细密的汗珠。
狱警动了动鼻子,闻到一股茉莉的香味!
他感觉自己可能吓到他了,于是声音放轻了不少。
配上那身一丝不苟的制服,威严中又莫名令人信服。
“新人?”
“嗯……”司镜点头,眼睛瞅着自己的鞋尖,不敢去看那双凌厉的眼睛。
他指了指铁门,上面挂着“”的铁牌:“……这是我的监室。”
“我知道。”狱警的声音听不出情绪,眼神黑沉的可怕。
他默默地在心里把这个监室号记了下来。
他掏出腰间的钥匙,插进有些生锈的锁孔。
“吱嘎——”
门开了。
“进去吧。”
“谢谢您。”
说着让他进去,但是男人一点都没让开。
门框就那么宽,他一个人就占据了三分之二的位置。
男人身高腿长,面容冷峻,压迫感极强。
司镜想过去的话难免会不小心碰到他。
司镜有点犯难。
“怎么,不想进?”
“不想进的话就待在走廊吧。”
男人故意冷着一张脸,一只脚踩在门槛上,像是不经意地说道:
“不过冤死在监狱里的人很多,晚上会出现什么东西我可不知道。”
这话一出,司镜身子瞬间晃了一下,仿佛摇摇欲坠。
整个人像被暴雨打过的青涩茉莉,蔫哒哒的。
司镜慢慢挪了过去,小心翼翼,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惹怒了他。
但是突然——
“啊——”
虽然已经足够小心,但不知道为什么,他脚下一滑。
司镜漂亮的狐狸眼中瞬间沁出了水汽,长长的睫毛上也沾上了晶莹的泪珠儿。
他不会揍他吧?他看起来好凶……一看脾气就不是很好。
狱警不动声色地收回了脚,像计算好了似的。
时间卡得很准,司镜看起来只是绊了一下脚。
狱警的声音低沉微沙,听起来有点微妙的蛊惑,有些醉人:“你说什么?”
司镜逆来顺受地摇摇头:“没什么,我可以进去了吗?”
青年的声线微微颤抖,嗓音清润,没有丝毫攻击性。
“进去吧。”
狱警后知后觉退后一步,声音恢复了威严,甚至带上了一点沙哑的柔醇:
“我叫时韫,有什么需要的就找我。”
说完,时韫深深地看了司镜一眼,转身急匆匆地把门锁上了。
时韫离开之后,司镜茫然地站在监室中央。
“他……他他走了吗?”一个结结巴巴,带着点怯懦的声音响起,把司镜吓了一跳。
“谁在那里?”司镜警惕地看着四周,猫猫警觉,白软的耳尖动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