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镜磕绊着问道:“你们不打了吗?”
说完后,司镜又意识到不太对劲,这样问好像他很期待他们打架似的。
他尴尬地看咳了一声,轻声道:“你们不要再打了,有话可以好好说的呀。”
楼逝水笑着安抚他:“我们就是在好好说。”
司镜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们“好好说”的方式可真是够特别的。
话是这么说,但是几个人仍然保持着对峙的姿态,没有松动的迹象。
不过还好他们没有再继续打架了。
司镜稍微放心了一点,坐在了沙上,捧着一杯柠檬水,小口啜饮。
楼逝水垂下眸子,鞋尖踩着破碎的门板,仿佛百无聊赖地在等待着什么。
可裤兜里暗暗握紧的拳头泄露了他此时的情绪,完全不像外表看起来那样无所谓。
他跟燕弛都在等待时韫做出选择。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气氛渐渐变得剑拔弩张。
燕弛没有楼逝水那么好的耐心,他动作利落地从裤兜里掏出一把亮银手枪。
修长冷白的手指勾着枪把,潇洒地转了几圈。
“喀哒”一声拨开了保险栓,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时韫:
“留下来一起吃,还是现在离开,随你选。”
燕弛给出的两个选择很明确,实际上,时韫也只有这两个选择。
餐厅里的饭菜还冒着热气,但是燕弛说的可不仅仅是吃饭。
留下来意味着合作,而离开意味着割席。
楼逝水踩弄着门板,双臂抱在胸前,没有一丝插手的意思。
说明掌控帕斯卡百分之八十囚犯的两位老大已经达成了一致。
时韫的视线落在燕弛的枪口上,紧咬着牙关。
他不怀疑燕弛真的会杀了他,这是这个疯子能做出来的事情,哪怕他是帕斯卡唯一的监狱长。
可燕弛这种疯子是最不怕天下大乱的,楼逝水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两个人都是实打实的犯罪人格。
没有最疯,只有更疯。
时韫上前半步,光洁的额头直直地顶上枪口,眼中是视死如归的平静。
司镜看得心脏都快跳出来了,脸上写满了紧张和害怕:“不要……燕弛,求你别、别开枪……”
燕弛看着时韫,修眉一挑,大拇指已经搭在扳机上,微微施加着力道。
静得仿佛能听得见心跳声,整个空旷的房间只剩下司镜的颤声乞求:
“别杀他……”
“砰——”
司镜瞬间瞪大了眼睛,眼前的景象仿佛一出黑色幽默的默剧,在他眼中放着慢镜头。
他觉得自己的耳膜都被刺穿,那颗子弹仿佛打进他自己的脑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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