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镜有些不舒服,他想早点回到自己的监室待着。
司镜一开口,狱警瞬间回了神。
刚刚还凶神恶煞的人此刻竟然说话都不利索了:
“嗷……嗷我看一下,司镜……监室。”
说着他拿出了司镜的名牌。
“谢谢。”
递名牌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司镜的手。
柔软、温热,触感像棉花。
狱警像被烫到了一样,猛地缩了一下。
回味过来之后,司镜已经走了一段距离了。
那股独属于他的清淡茉莉香还缭绕在鼻端。
狱警对着那道纤细挺拔的背影:
“小司先生,慢点走啊,小心滑倒。”
司镜礼貌地点了下头:“知道了,谢谢您。”
狱警幸福得快要晕过去了,扯着脖子目送司镜的背影直到消失。
他觉得自己今天来带新人入狱简直是做过的最正确的一个决定。
直到司镜走远,狱警终于恢复了那副不耐烦的样子。
他看到这些死囚犯看司镜的眼神就觉得不爽!
狱警挥舞起电棍,指着底下的一众囚犯们,疾言厉色:
“下一个!别他妈看了,你们也配?”
“梅颂雪。”
一名清瘦的犯人低着头,嗓子哑着,伸出瘦削的手,接过自己的名牌。
狱警摆摆手:“梅颂雪,。”
青年点点头,走了过去,脚步有些不稳。
狱警对着他的背影啐了一口。
什么货色,瘦的跟猴儿似的,等着进去被捅py吧!
运气好到爆了,竟然能跟小司先生同一个监室。
狱警简直恨不得脱了制服,抢一件囚服套在身上,然后去坐牢。
什么监狱,这跟天堂有什么区别?
哦,还是有区别的,天堂没有司镜。
这边司镜出了点名室,才算真正地进入了监狱内部。
直到此刻,他才有了自己已经沦为囚犯的实感。
监狱四周的混凝土高墙,缠绕着高压电网,连苍蝇都飞不出去。
中央是巨大的广场,有一些简单的运动设施。
广场周围是层层抬高的阶梯,可以供犯人三三两两地坐下休息。
监室是七层的筒子楼,色调阴暗,布满密密麻麻的小窗。
有阳台,但看起来依旧很压抑。
一到七层,按犯人的危险级别和罪名轻重,依层递减。
简单来说,低楼层的犯人疯狂、暴虐、嗜血。
在监狱里适者生存的环境中,属于绝对的上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