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他也是像现在这样,没戴眼镜,浑身都是血,冷戾的凤眸直直地对上他。
戴眼镜和不戴眼镜的楼逝水简直就是两个人。
时韫:“小镜,你先待在这,别上去。”
时韫烦躁地揉了揉眉心,他真后悔带司镜过来。
谁知道楼逝水摘了眼镜呢,早知道他说什么都不会同意司镜过来的。
时韫瞥见那被楼逝水丢到一边的眼镜,带着人快步走上去。
燕弛看见他,狭长的眸子眯起:“时监长,你怎么过来了?”
时韫目光冰凉,指了指楼逝水,责问道:“燕弛,你怎么没看住他?”
燕弛笑着摊摊手,惋惜地说道:“别生气啊时监长,我打不过他呀。”
时韫一见燕弛这笑眯眯的样子就觉得头疼,简直是鬼话!
就算楼逝水犯病的时候没人拦得住,可要是燕弛全力阻止了的话,也不至于完全拖不住。
他分明就是故意的!
要说梅颂雪那恐怖的一身伤没有他的手笔,时韫打死都不信。
时韫伸出手指,隔空对燕弛警告地点了两下。
楼逝水机械地提着拳头,仿佛设定好的程序,在地上的人断气之前,绝对不会停下。
可是他那鲜血淋漓的拳头却突然顿在了半空中,楼逝水冷冷地回头,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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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韫抓着他的手腕,手臂上青筋鼓起,同样冰冷地睨视着他:“楼逝水,别疯。”
楼逝水面无表情,猛地抽回手腕。
时韫当然是抓不住他,这时候的楼逝水如果不把那阵暴虐的疯劲泄光,是没人能拦得住的。
时韫只能继续阻拦:“楼逝水,这个人不能死,他很重要。”
“他是最顶尖的黑客,上面的命令,叫他留在帕斯卡做事。”
“你不能不顾及联邦的利益,他要是死了,是联邦的极大损失!”
楼逝水完全听不见,双眸血红,从腰间贯穿到肩背的蟒纹被鲜血淌过,更显得狰狞诡异。
时韫堪堪招架着,最后没办法了,只能喊了出来:“小镜还在下面呢,你想吓到他吗?”
此话一出,楼逝水终于有了反应。
漆黑死寂的眼珠转了转,眼中血色褪去,慢慢地收了手。
时韫见状,连忙示意身边的狱警,把梅颂雪带走。
几人七手八脚地把梅颂雪架了起来,他伤势很重,治不治得好只能看天意了。
狱警驾着梅颂雪下了台阶,司镜连忙焦急地跑了过来。
那刚刚还宛如死狗的男人竟然奇迹般地睁开了眼,对司镜狡黠地笑了一下,薄唇张合着,眸子亮如星子:
“小、小镜,我……赌赢了,你、你会……。”
司镜不知道这人都这样了,还在说些什么胡话。
他眼泪都快掉下来了:“你快别说了,好好治伤。”
梅颂雪眼中闪烁着光:“小镜,赌你会找人来、来救我的,我赌赢了。”
“你真是疯了。”司镜喃喃道,“那我要是没救你呢?”
“那我就输了呀,能见、见你一面,不亏的,我赚了。”
梅颂雪瞳孔都渐渐扩大了,一副命不久矣的样子,偏偏他自己毫不在意。
好像自己这条命就是为了今天任性地赌一场。
司镜温柔地垂下眸子:“你不痛吗?”
梅颂雪坚定地摇头。
司镜轻笑了一声:“是,你赢了,快去吧。”
梅颂雪没有再说话的力气。
撑着一口气见司镜的他终于昏死了过去,任由狱警将他送到狱医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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