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头一个离去的,是三阿哥……”
“哼。”
皇后冷哼,
“三阿哥蠢笨,不足以成事。
四阿哥出身不堪,一直是皇上的心病。
至于六阿哥……他那身子,还能活几年尚且是未知数。
只有本宫的弘承,健康聪慧,又是中宫嫡子。
罢了,尽管让她们去绞尽脑汁。”
总要有人在皇上跟前尽孝的,弘承跪上一跪也无妨。
“娘娘,太后临终之前……究竟与皇上说了什么?”
太后丧仪,皇后却被困在景仁宫,剪秋心中总有不好的预感。
皇后也忧心此事,只是当时,太后将她也遣出去。
他们母子说完话,皇上出来后,神色便不好。
“本宫也猜不出来。
总归本宫与她同为乌拉那拉氏,她不会有意害本宫的。”
一直到太后丧仪结束,又做满四十九天的水陆法事,皇上才示意让皇后出景仁宫。
那时,夏冬春的肚子已经圆滚滚,低头都看不见脚尖了。
沈眉庄和安陵容常来陪夏冬春。
这日风和日丽,两人闲谈间说起,皇后近来是愈风光得意。
沈眉庄托腮看着正在酝酿春意的玉兰树,
“没了太后,这后宫之中,便当真是皇后说了算。
看来太后在时,对她的限制,也是大过帮衬的。”
安陵容则是昏昏欲睡,懒懒答道,
“眼下任她怎样,也比不过冬春平安生产重要。
皇后……总会知道没了太后,于她而言,绝非好事。”
夏冬春瞧着她们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目光在她们二人之间流连,面上多了几分温柔的慈母之色,只是渐渐出神,不知在想什么。
三月入春,草长莺飞,夏冬春也到了临产之际。
这时,夏冬春才弱弱说道,
“这几个月……夜间总觉得腹中隐隐作痛……”
温实初一惊,
“贵人怎不早说!?”
可温实初细细把过脉后,却松了一口气,只是神色严肃,沉声问道,
“贵人……微臣早同您说过要忌口,你可是,私底下多食了性寒之物?”
周遥荷再次有孕,温实初告假一月,这一月一直是江城和江慎在照看夏冬春的胎。
夏冬春偷偷缩回头,
“江城和江慎都没看出来,你……一下就看出来啦?”
温实初也对这个古灵精怪的贵人十分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