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今晚成功地抓捕了何玉郎,可是周平整个人是不好的。
因为他现自己竟然被苗武德在智商上碾压了!
怀着悲愤且不甘的心情,周平让林童将何玉郎带回衙门拷问,而他自己则第一时间向城外赶去。
县衙,大牢。
何玉郎被绑在木桩上,低着头,奄奄一息。
身上,早已被打得皮开肉绽,衣服也都被血染成了红色。
负责拷问的衙役应该是打累了,此时的牢房里就剩下何玉郎自己了。
何玉郎抬起头,缓慢地转动着脑袋,观察着四周。
突然,原本骨瘦如柴的何玉郎的肚子鼓了起来,好像怀胎十月的孕妇。只见他肚皮不安分地蠕动着,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扭曲、挣扎。
何玉郎的脸色变得惨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他的身体也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喉咙里出痛苦的“咕噜”声,仿佛有一股强大的力量要从他体内破壳而出。
突然,他猛地张开嘴,一阵剧烈的呕吐感袭来。随着一阵令人作呕的声音,一个肉球从他嘴里缓缓吐出。那肉球湿漉漉的,表面还带着黏液,在昏暗的光线下散着令人恶心的光泽。
肉球裂开了,一道漆黑的缝隙悄无声息地打开,缓缓向两边延伸,静悄悄的。
一只小虫子从缝隙中探出了头,这只小虫子大约一分多长,浑身散着一种暗沉的光泽,像是被墨汁浸染过的铁。
它的身体呈节状,一节一节的外壳仿佛坚硬的铠甲,每一节连接处却又有着柔软的褶皱,在微微蠕动时褶皱就像细密的波纹,一张一合。
头部极小,却长着一对巨大而突出的颚,颚上布满了尖锐的锯齿,闪烁着冰冷的寒光,好似两把微型的锯刀。
眼睛是血红色的,如同两颗燃烧的小火苗,透露出一种令人胆寒的凶光。
在头部两侧,各有三根细长的触须,触须不断地摆动着,像是在探测周围的环境。它的腿纤细却有力,每一条腿的尖端都有着一个小小的弯钩,在肉球的黏液里划动时留下一道道痕迹。
小虫从肉球上一跃而下,紧接着,密密麻麻的小虫子像潮水一样从肉球中汹涌而出。它们迅地在地上形成了一片黑色的、不断流动的“虫浪”,冲向木桩。
虫子们毫不犹豫地沿着木桩向上攀爬。它们的数量实在太多,不一会儿木桩就被这些小虫子包裹得严严实实,远远看去就像是木桩穿上了一件黑色的、会蠕动的外衣。
接着,虫子们爬到了何玉郎的手腕和脚踝处,绑着他的麻绳在虫子们的啃咬下迅断裂。
虫子们咬断麻绳后并没有停止行动,它们像是一群训练有素的士兵,整齐划一地转身朝着牢房的墙壁涌去。
它们以极快的度爬上墙壁,密密麻麻地聚集在一起。这些虫子开始用它们锋利的口器啃咬墙体,一时间,墙壁上出轻微的“嚓嚓”声,细小的石屑和尘土纷纷落下。
随着虫子们不断地啃咬,墙上渐渐出现了一个小小的凹坑,而后这个凹坑以肉眼可见的度迅扩大。
不一会儿,一个足以让一人通过的洞就出现在了牢房的墙壁上。
何玉郎拖着破烂不堪的身体挪向墙洞,虫群仿佛是收到了某种召唤一般。扭动着身体迅从墙上退去直接扑向何玉郎。
顺着双脚,虫群们蜿蜒向上,顷刻间便已布满全身。
何玉郎张大嘴巴,虫群一拥而入,在他的牙缝间穿梭,有些来不及的直接涌向鼻孔、耳道还有眼睛。
数以万次的刀割针刺,使何玉郎如同置身于烈火之中,折磨的不仅仅是他的肉体,还有他的神经。
不消片刻,虫群消失了,仿佛不曾出现过一样。
何玉郎扶着墙壁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沿着洞口潜入漆黑的黯夜之中。
等周平赶到神卫军大营时,天已大亮。
虽然捉住了何玉郎,但是周平却不敢大意,因为谁也不知道何玉郎还有没有其他帮手。
为了安全起见,周平必须要做两手准备,阻止家眷进入神卫军大营。
“干什么的?”大营门口,四名卫兵将周平拦了下来。
“麻烦几位通传一下,我是京城县衙捕快周平,有要事禀告。”
“可有县衙文书?”
“没有。”
“滚滚滚,没有文书过来捣什么乱。”
关于这一点,来时的路上周平就已经在想对策了。
自己是穿越办案,自然不能过多露面,捉拿何玉郎说白了只是个人行为,恐怕林童和苗武德等一班捕快到现在都不知道为什么要抓他,无非都是因为周平的面子。
可县衙文书绝不是随便能开的,没有真凭实据,县令估计都懒得搭理周平。
所以现在能不能见到岳青烈大将军,就得看周平自己的本事了。
硬闯?门都没有,还好周平早已想到了办法。
周平从身上掏出几个散碎银子,偷偷摸摸地塞给了几个守卫,嬉皮笑脸地说道:“几位收着,别嫌少,我就想见见董仓董大人,就说是秋灵托人带信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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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名守卫相视一笑,心照不宣,其中一个转身进去了,不会儿便见到董仓了。
董仓上下打量了下周平,示意跟着自己入营,等到无人的地方这才小声问道:“秋灵让你带的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