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她很想见到牧原。”
“我也有这种感觉,但并没有再深入问下去。”
武史撇著嘴说:“哼,真是不中用。”
“那我当时该怎麽问?”
“妳可以说,最近要和牧原见面,如果她有什麽事找牧原,妳可以帮忙转达。”
“她会告诉我吗?”
“她不回答很正常,如果她愿意回答,妳不是就赚到了吗?下次不要还没试就放弃。”
“好。”
“森脇敦美……”武史拿起手机操作起来,“‘前田名单’上也有这个名字,只不过……”
武史把手机萤幕对著真世,上面用片假名写了森脇这个名字的读音。
“我刚才也看到了,为什麽要写片假名?”
“这就是重点。为什麽写片假名?在思考这个问题之前,先来推理一下,为什麽森脇敦美想要找牧原?妳说说妳的想法,想到什麽就说什麽。”
“为什麽想要找牧原吗?通常女生要找男生,都是喜欢那个男生。”真世想起牧原那张细长的马脸,“虽然对牧原很抱歉,但我觉得不太可能,牧原不是那种对象。”
“虽然人不可貌相,但没关係,既然不是这种可能,那是什麽原因?”
“可能找他有什麽事。”
“什麽事?”
“那我就不知道了。”
“不妨这麽想。妳说牧原是在本地银行上班,也就是说,他是银行员。有人想找银行员,妳说是为什麽?”
“啊,我知道了。”真世拍了一下手。“要和他讨论钱的事。”
“无论怎麽想,都觉得这是最合理的理由。”
“森脇敦美缺钱吗?所以想找牧原帮忙吗?”
“不能排除这个可能性,但事情可能更加複杂。”
“什麽意思?”
武史再度操作手机后放在桌上,不一会儿,手机喇叭就出了声音。有人在说“辛苦了”。
“啊?这是什麽?”
嘘!武史把食指放在嘴脣上,似乎要她闭嘴听。
(他们十点左右来的吧?在这裡停留了多久?)真世听过这个粗鲁的声音,眼前浮现那张狐狸脸。
(应该一个多小时,男的先来,然后去二楼。女的大约十五分钟后才来。)男人的声音回答。
(那个男的是被害人的弟弟,名叫神尾武史。他在二楼干什麽?)
(不,这我就……他好像去了自己的房间,我也不能跟著他。)
(这种时候就跟著他,不必管那麽多,除非他赶你,否则就应该从头到尾都紧跟著他。)
(对不起,下次我会这麽做。)
“等一下。”真世举起右手。
武史笑著按了暂停。“妳被吓到了吗?”
“这是怎麽回事?”真世眨著眼睛,“说话的两个男人中,其中一个是木暮警部吧?警部在和谁说话?”
“妳听不出来吗?妳也见过他。”
“啊?在哪裡见过?”
“昨天在我们家,我们走进哥哥书房时,门口不是有一个警察在站岗吗?就是那个警察。”
“啊?所以这些对话……”真世看著手机。
“我们离开之后,木暮去了那裡,和那个警察的对话。”
“你怎麽会录到这些对话?”
“很简单,我昨天离开书房前,在书架上装了窃听器。因为我猜想在我们离开之后,警察一定会去那裡。今天早上又去那裡,对站岗的警察说,我有东西忘在书房,然后就悄悄拿了回来。然后播放之后,果然不出我所料,录到了这些对话,而且更幸运的是木暮亲自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