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田挑起眉毛问:“即使抓不到凶手也无所谓吗?”
“如果会因此牺牲活著的人的幸福。”
“说什麽牺牲,也未免太夸张了。”
“你说什麽?你再说一次!”武史微微站了起来。
“好了好了,两位都不要激动。”柿谷慌忙为双方解围,“不要激动,来喝咖啡。”
武史坐了下来,深呼吸后,再度将身体靠近桌子。
“那我们来交易,如果你们告诉我相关人员的不在场证明,我就不擅自採取行动,也不会告诉别人。我向你们保证。我也不想干扰你们办案,更希望早日抓到杀害我哥哥的凶手,只是看到心爱的姪女这麽苦恼,我内心很痛苦。柿谷股长,还有前田巡查长,希望你们能够谅解。”武史在说后半段的话时,似乎努力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两名刑警一脸为难的表情互看著。
“这不是我们能够决定的……”柿谷偏著头。
“我想也是,所以前田巡查长,请你打电话给木暮警部。”
武史指著前田,前田露出害怕的表情问:“打给……股长?”
“对,如果你难以启齿,那就像守灵夜时一样,由我来和他交涉。”
“不,不需要。”
“那就拜託了。”
前田叹了一口气,一脸很不甘愿地站了起来,从怀裡拿出手机,走出了咖啡店。
柿谷愁容满面地喝完了咖啡,把杯子放在桌上。
“你是不是觉得遇到了棘手的家属?”武史问。
“不,并没有……”
“你不要掩饰,你的想法全都写在脸上。但是,柿谷股长,真世必须怀疑自己的老同学,你倒是站在她的立场上想一想,难道不会感到痛苦吗?”
“是,没错,我能够瞭解。”
“真的吗?我听真世说,你也是我哥哥的学生,结果竟然连守灵夜和丧礼都没有参加,甚至没有为他上一支香。”
柿谷显然没想到武史会这麽说,忍不住慌了手脚。
“不,那是因为——”
“因为身分的关係无法这麽做吗?所以你以工作为优先,你整天都在对县警总部察言观色,有办法体会真世的心情吗?你倒是说说看啊。”
柿谷无言以对,低下了头,从长裤口袋裡拿出手帕,按著太阳穴。
前田走了回来。
“和相关人员的接触需要格外谨慎,无法马上和所有人接触,而且即使当事人主张有不在场证明,也需要证实,无法向你提供不确实的消息。这就是我们的态度。”
“所以说,如果是确实的消息,就可以和我分享,只是需要一点时间,是不是这个意思?”
“对,只是绝对不能告诉他人。”
“我知道,我可以向你保证。”
前田站在那裡,把笔电放进皮包。他似乎不打算喝咖啡就离开。柿谷也站了起来。
“我还想请教另一个问题,”武史竖起食指,“我哥哥上个星期六去了东京,他在‘东京王国饭店’和谁见面?你们应该已经知道了吧?我相信这件事和命案无关,你们告诉我也无妨吧?”
两名刑警互看了一眼。
“目前还没有查清楚。”前田回答。
“真的吗?”
“即使查清楚了,”柿谷说,“也无可奉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