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心也是如此。
山无州豁然起身,他都没见过这种杀害身边人的事情,止不住的愤怒道:“这帮畜生,贪财害命!”
赵梓生更是浑身发凉。
被寒意包裹许久,风屿落脱下外衣,把碎块都包起来了,留作证据。另外五座坟墓里也有,只是现在还不能都取出来,得让衙门的人自己过来挖,不然又要说证据不能用。
三人躬身致歉,答应尽快找出真相,还她们安宁。
路上,压住心寒的风屿落详细问了颜心的情况。
赵梓生说,两人是在私塾念书时候认识的,两人都是慢热性子,五年之久才有亲密往来,十年之久才有深厚交情。
後来,王家求亲,颜心嫁人。
嫁人後的生活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赵梓生想见颜心很难,两人私下说说话,要被好几双眼睛盯着。
赵梓生还被家里要求说不要去打扰。她不明白,嫁人後怎麽就不方便见朋友了,为此,她跟自己的未婚夫提要求绝对不能如此。
但颜心日益憔悴,赵梓生很担心,还是经常忍着别人白眼去看她。
而且颜心本来身体康健,一点都不虚弱,但自从到了王家,经常生病吃药。原先还以为不适应嫁人後的生活,现在看来,谋财害命怕是早有预谋。
山无州却道:“应该不止于此。”
他突然来这麽一句,让人心冷。
赵梓生立刻问还有什麽?
山无州冷着脸道:“连续发生七桩命案,又造假捏出婴仙的谣言,坟墓里还压了这样邪性的东西,我只是觉得,这一切都太阴狠了,目的怕不简单。”
风屿落关心赵梓生状态,生怕她承受不住,道:“我们去找老莫,看他问出什麽没有。把这七个人的情况总结起来,看看有何诡异。”
山无州又问,最後那段时间,颜心有没有和赵梓生暗示什麽事。
赵梓生摇头:“颜心她不喜抱怨诉苦,即使难过成那样,看到我还是笑着的,一般和我喝茶,闲聊家常话,或者她看书,我画画。”
那就是王二平时没有表现出杀意,颜心没有察觉。
风屿落思忖道:“那她有没有表达对你的期盼呢?比如,劝你晚点成婚?”
他也才知道,赵梓生有未婚夫了,如果颜心婚後过得不好,那她应该会劝诫朋友吧。
赵梓生又摇头:“没有这样说过,颜心她,从不为难别人,毕竟,这事也不是我们能决定的。我能做的就是在父母看中的人里,选了门户没我家高的沈家,高门大户家规矩太森严,我怕了。不过……”
两人看向她。
赵梓生想起来了,道:“她有让我开画室。这算对我的期盼吧?她经常说,我画画很好,开个画室,会有很多客人来买画,还能交到志同道合的朋友。”
风屿落若有所思:“颜心应该不想让你困于後宅。”
赵梓生瞪大眼,想起颜心说这些话的开心表情,慢慢涌起无尽悲伤。
三人心情沉重,匆匆赶到老李那。
老李跟这边人还是有点熟的,唠了一上午,打听到很多关于七个受害者的事。
人都是很好的孩子,家里条件也不错,可惜遇到祸害,早早去世。
老李专门问了不寻常的地方。
其中有人说,这些姑娘,原来面相饱满,身体康健,眼神明亮,不管看家里还是看本身,都是有福之人,当时求亲者很多。
可奇怪的是,嫁人之後,迟迟没有孩子,而且开始生病。
其中一家小酒坊家的女儿,本来性情豁达,嫁人一年多,变得郁郁寡欢,简直像换了个人似的。
後来啊,就被婴仙盯上了。
有人附和,挤眉弄眼说,那些姑娘都是旺夫相,福气都被夫家吸干了,所以生病,体弱,易招邪祟。
风屿落奇道:“旺夫相?”
“旺夫相?”赵梓生怔怔呢喃。
老李道:“我也问了,有个老头子,快八十了,会点摸骨算命,说见过王家媳妇,柏家媳妇,还见过小酒坊家的大姑娘,确实面相富贵,八字有福,是个命好的贵人。却有此遭遇,说什麽天意难测。”
“八字?”风屿落脑中闪过雷霆,忙问赵梓生,颜心的八字是什麽?
却发现她有些呆滞。忙多喊了几句。
赵梓生回过神,说了颜心的,问怎麽了。
风屿落心里掐算,颜心这八字,甲寅日柱,财星与官星都旺,富贵双全,是绝好的命格。
在坟林墓碑上,看过其他人的生辰,还记得几个,算了一下八字命局都很好。